那摄魂夺魄的瞳术闻所未闻。
若非他道心通明,恐也遭暗算。
天门既能造就伪天象,必是与世隔绝的古老存在
大隋梁州,汉川城垣。
赢零靴底碾过未干的血渍。
这座扼守天险的古城,此刻仍弥漫着硝烟味。
破碎的门板刻满刀痕,记录着五日前的混乱。
趁火打劫的帮派已被诸葛亮连根拔起。
市集渐渐复苏,商贩们甚至敢对黑甲士卒露出笑容这些东郡兵进城时,连百姓灶台上的粟米都未曾擅取。
刑场血迹犹新。
当最后个地痞头颅落地时,整座汉川终于吐出了郁结的浊气。
可是赢零公子当面?
锦衣老者拦在街心,身后仆从捧着琥珀酒浆。
赢零伸手虚托:老丈不必多礼。”
老朽张氏,特来谢过公子虎贲。”老者指着熙攘街巷,老朽半生漂泊,未尝见如此仁义之师。”
赢零望向巡逻的玄甲士卒。
优渥粮饷与铁律的结合,方铸就这柄不伤己刃的利剑。
老朽冒昧,邀公子同饮。”张员外示意侍从斟酒,自己先干为敬。
赢零握着酒杯却不饮:喝酒不急。
敢问张员外,家中田产几何?可曾参与过分配?说话时目光扫过厅内一众华服乡绅。
张员外召集汉川城的富豪乡绅设宴,表面是接风洗尘,实则是想讨好赢零保住家业。
赢零话音刚落,满座宾客神色骤变。
殿下明鉴,我等产业皆是辛苦所得,从未欺压良善啊!张员外面色惨白,捧着空碗的手不住颤抖。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赢零将酒碗推回张员外手中,轻拍其肩,语气平静却不容反驳,看来诸位尚未领会分田令的真意。
待汉川实行新政后,若张员外仍有雅兴,再邀我共饮不迟。”
至于各位是否作恶,自会查个水落石出。
害人性命者,斩;情节较轻者,发配东郡采矿。”
席间富豪们面如土色。
休想动我张家根基!张员外突然暴起,抽出短刀直刺赢零。
未等他出手,雨化田已扣住其手腕。
正好汉川豪绅齐聚,省去挨个抓捕的麻烦。”赢零下令将众人押下审讯。
街上百姓纷纷驻足。
那不是张员外吗?去年强占民女,逼得人家投江自尽,报应!
李老爷也不是善茬,设赌局、贩人口,早该治罪!
听说要分田废奴,好日子要来了!
当真?咱们真能分到田地?
千真万确!殿下亲口许诺!东郡百姓都分到了地。”
废奴令也好,再没人敢随意欺辱我们了!
百姓们交头接耳,眼中闪着希望。
他们不在乎谁掌权,只求安稳度日。
赢零一行抵达汉川郡守府,只见府邸金碧辉煌,亭台楼阁极尽奢华。
照旧例,待政务理顺后,将官署改建为东郡那般简朴样式。”赢零吩咐道。
诸葛亮与雨化田领命,他们早已习惯赢零的作风。
汉川郡守府议事厅内,赢零端坐主位,诸葛亮、蒙毅、韩信、盗跖、萧何、曹参等人分列左右。
雪女、少司命、田言、田蜜等女眷亦在席间。
唯有雨化田与焰灵姬坚持立于赢零身后,无论怎样劝说都不肯就座。
韩信起身禀报:汉川之战,我军两万五千民兵突破天险,大破三万隋军,斩敌 ,俘获一万六千余人。”洪亮的声音在厅内回荡,蒙毅与盗跖微微颔首。
萧何与曹参初入核心,面对这般平等的议事方式仍显拘束。
雪女等人更是惊讶在这女子不得与男子同席的世道,她们何曾受过这等礼遇?少司命清冷的眼眸泛起涟漪,想起阴阳家那些被舍弃的同门;雪女轻抚衣袖,忆起燕国贵族鄙夷的目光;田言与田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