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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青松并未发觉自己有不对劲地方。

“没什么。”

男人回过神，摇摇头，继续回身洗马。

卢青松不死心，不顾靴子被冰冷的河水打湿，走到男人的身边，他分明看见男人的眼睛红了。

“快。”

“什么？我觉得，伯爷并未欺负我们，你问谁都是一样的回答。”

“那你眼睛为什么红了？”

男人叹了一口气，递了一个马刷给他，“看见了县令就想起了卢青云县令，他对我们一家有恩情，他对我们堡都有恩情！”

看见递过来的马刷，卢青松顺手接过。

沾了沾水，和男人一起刷起马来，舒服地这皮野马两排牙齿都呲出来了。

“你且放心，本县令和三哥是一样的人！亦是一个好县令！”

“用嘴，谁都会。”男人道。

卢青松气急，“你这子，敢这么对本县令话？”

男人打量卢青松几眼，“子？县令大人的年龄看起来比我还，有二十？”

卢青松道：“十九，勿要以年龄看人，须知，半截入土，不如本县令的，比比皆是！”

“就比如朝堂上那个奸相沈鹿！”

男人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卢青松不解。

“敢光明正大骂沈鹿为奸相的，我倒是有点相信县令大人会是一个好县令了！”

卢青松道：“你也不差，一个民，竟也敢骂沈鹿为奸相，怪不得能驯服这匹野马！”

“不如这样，你来本县令手底下当差，一月有二两俸银，不比当一个的堡兵强？”

“二两？”

“怎么，嫌少？”

“确实有点少。”

男人摸了摸下巴，抬头望向远处，“采薇，我现在一个月能拿多少俸银？”

河边，抱着孩子的妇人道：“没仔细算过，大概每日在八千两左右！”

卢青松一怔，看向面前的男人，“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