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神将气流往丹田处引,那些微光触到干涸的经脉时,像火星落进枯草堆,“滋啦” 一声散成细碎的光点。
岳凯喉结动了动,能清晰感觉到身体里的淤塞在一点点松动,骨骼缝里像是有蚂蚁在爬,又痒又麻。
“差不多该到炼气期了。”
他睁开眼,眸底闪过一丝锐光,抬手对着桌角的空烟盒虚虚一握。
按照记忆里的法门,灵力该顺着经脉涌向指尖,凝结成寸许长的火苗才对。
可等了半晌,指尖只泛起一点温热的气浪。
岳凯皱眉,默念 “火球术” 三个字,指尖终于腾起一簇豆大的火苗,颤巍巍地晃了两下。
“嗤 ——”
岳凯眉头拧成个疙瘩,这有个屁用啊。
“这破地方。”
他低骂一声,屈指敲了敲地面。
灵力稀薄得像掺了沙子的粥,连调动起最基础的法术都费劲。
虽然比起刚来时,空气中那层无形的桎梏松动了些,但想恢复到翻山倒海的境界?
岳凯摸了摸下巴,怕是得等到猴年马月。
老陈的呼噜声突然停了半秒,翻了个身又继续响起来,震得那盏昏黄的灯泡轻轻摇晃。
岳凯瞥了眼木板床上缩成一团的老陈,那身旧褂子被蹭得歪到一边,露出嶙峋的肩胛骨。
他忽然又想起今天的“蹭吃蹭喝”,没钱真是寸步难行,遭人白眼。
要尽快弄些黄白之物,让老陈换身像样的衣服,找回男人嗯脊梁。
“钱是英雄胆啊。” 他低声嘀咕。
“要不找处金矿?”
岳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指尖在地上划出道浅痕,
“当年在昆仑山下,我随手就能指块出金的矿脉……”
不过,是不是那就要钻山里去啊。
然后想起上次路过的那家赌场,霓虹灯在夜色里晃得人眼晕,门口侍者的红色制服像团烧得旺的火。
他指尖在膝盖上敲了敲,眼里闪过抹精光。
虽说灵力不够,可他的神识还在,辨个色子点数、看副牌面还是绰绰有余。
“赌场倒是个好去处。”
他摸了摸下巴,指腹蹭过胡茬的青黑色,
“凭老子的神识,赢点本钱还不是手到擒来?”
“没钱,腰杆都挺不直。”
岳凯攥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