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拿他来出气。
闻言便撒谎道:“我打算请宝玉来这儿玩,然后让他掉坑里去,好生笑话笑话他!”
贾环这谎撒的很有水平,既掩藏了自己真正的意图,又很像是他能做出的事。
因此探春竟没察觉不对,她知道贾环受赵姨娘教育,向来看不惯贾宝玉。
不过并非老实交代了就能被饶过的,探春还是教训道:“二哥哥又不曾欺负过你,你总想着坑他又是什么意思?往后再不许了,快将这里填上!给太太知道了,你的好多着呢!”
贾环心道他现在好就多得很,指不定王夫人要怎么报复呢。嘴上不情不愿地应下,却见探春安然坐在边上,竟是不打算走了。
“姐姐,你不回去啊?”
“我回去做什么,好不容易走过来的。”探春疑惑道:“再说了,我要是走了,谁知道你有没有老实填上。”
“哦......”贾环只好再开始填坑,却偷偷从怀里拿出什么东西,悄悄扔了进去。
却不知他这反常的表现引起了探春注意,探春一直在盯着他,看他做什么鬼,正巧撞见贾环往里扔东西。
探春下意识往那坑里看去,赫然看见一抹熟悉的绿色。
“这不是二哥哥的通灵宝玉么?怎地竟在这里?”
探春心下一惊,愕然看向贾环。
她既然知道贾环与贾宝玉不和,自然晓得这个弟弟会做出对贾宝玉不利的事来。
本以为挖坑让他跳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手!
要知道这通灵宝玉可是被贾母和王夫人视作命根子的,要是这事儿被两人得知,王夫人会如何报复且不说,才经过打击的贾母又要受罪了。
探春深感力不从心,这么多年来她养在王夫人膝下,竭力同王夫人和贾宝玉打好关系,是为了什么?
自然会有为自己处境和将来的打算,可也并非就没有帮母亲和弟弟分担的意思。
她气恼生母愚蠢、弟弟顽劣不假,可毕竟血浓于水,岂会全然没有感情?
本以为贾环进了国子监能有些长进,却不想仍是这样人憎狗嫌,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对亲弟弟的失望和意中人定亲的酸涩纠缠在一起,探春眼眶里一下子就盈满了泪水。
“姐,姐姐,你别哭啊......”贾环哪里见过这样的探春?自然是惊慌无措。
紧急之下,他忽然灵机一动,指着坑底盖上了一层土的通灵宝玉惊讶道:“呀!这里如何会有通灵宝玉?还好姐姐看见了,不然怕是要被我给埋起来。”
这种浮夸的语气和幼稚的表演如何能瞒得过敏探春?探春生生气笑,怒不可遏道:“好个没脸皮的东西,我只当你能有所醒悟,竟还是这样无耻,真真让人气愤!我若是个男儿,哪有你在府里左蹦右跳的日子!”
探春对世间安排简直痛恨,堂堂的荣国府,竟要给一群废物继承,连希望也只能寄托于这般的人物。
在她看来,不说自个儿,便是二嫂子也未尝不是豪杰。可笑的是就因着一个男女之分,便只能看着这帮庸碌之人敲骨吸髓,最终将好好的府邸都给搞塌!
“再敢花言巧语,有你好果子吃!”探春眼神锐利地盯着贾环,让他不由得两股颤颤,“快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贾环一看这哪里还是姐姐?分明就是能决他生死的大将军!再也不敢隐瞒,只好将前因后果尽数托出。
听到这是贾环好不容易从茅房里捞出来的时候,饶是探春再气愤,也觉得有些恶心,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你是说,你昨儿晚上潜入绮霰斋,将通灵宝玉摸了出来?”
贾环连连点头:“彩霞告诉我宝玉喜欢把这玩意儿放在枕边,我就趁着袭人她们去太太那儿听吩咐,把它偷了出来。”
探春又问:“院子里就没有留守的丫头?”
许是想起了自己的辉煌战绩,贾环自豪地挺起胸膛,笑道:“院子里都是些小丫头罢了,宝玉身边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