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里,乌英俊的镜片泛着寒光。陈百龙抹了把瀑布汗:那个......资料另一半在林成手里,他说不还......
我会先毙了你,再自首。乌英俊咔嚓掰响指节。
玩这么大?陈百龙一脸愁容。
书法社内,
林成停好车,快步跑上楼梯。
转过挂着天道酬勤楷书匾额的二楼拐角,一位身着套裙的女子正执笔练字。
她身后才是书法社的正门。
林成上前低声道:您好,我找高豆豆。
又是找豆豆的?
女子头也不抬:她在里面练字,你自己进去吧。
她始终未抬眼,仿佛料定林成很快就会被赶出来。
林成纳闷地摇摇头,道了声谢便推门而入。
空旷的大厅里,唯有一人立于 ** 。
两米宽的宣纸铺陈在地。
扎着麻花辫、穿着紧身裤的姑娘正握着拖把般的巨笔挥毫。白衬衫束在腰间,运笔时宛如起舞。
只见她双手执笔,左足点地,右腿高抬。
辫梢轻扬,一道墨痕已然成型。
笔走龙蛇间,她身姿翩跹如蝶。
墨迹未沾衣,落笔从容自若。
片刻停笔,她仿佛才察觉来人,拭着汗转身:找谁?
高豆豆!
林成初临此界时曾有一面之缘的女子。当初正是错认云云为她,才阴差阳错救下云云。
就像冰琪与嘉嘉形貌相同,高豆豆与云云也似孪生姊妹。
若说差异,常年习武练字的高豆豆身姿更为挺拔,眉宇间透着清冷,与云云的温婉截然不同。
久闻高姑娘书法造诣非凡,特来求教。
林成未吐实情。若直言你将遭炝击,我是来救命的,怕是要被当作疯子赶出去。
又来拜师的。
高豆豆神色骤冷,眼中浮现嫌恶。
林成愈发困惑。
这周第十个。她将巨笔一横,给你个机会,打赢我就收徒。
被误会成追求者了他终于明白高豆豆为何露出嫌恶的表情,门口练字的女人也一副等着看他被赶走的模样。
这误会可大了。
但他决定将错就错,解释留到事后再说——这是林sir一贯的作风,先打服了再讲道理,对方才会认真听。
林成松了松领口,脱下西装随手一扔。
他右足立定,左足虚点,摆开攻守兼备的架势。
请赐教!
白衬衫绷在花岗岩般的肌肉上。
卷起的袖口下,暴起的青筋如同通电的电缆。
高豆豆意外地打量着摆好架势的林成。
以往那些借学武之名来搭讪的登徒子,虽然嘴上叫得欢,实则都是些酒色掏空的草包,能站稳就不错了。
但眼前这个男人,肌肉扎实下盘沉稳,是她见过最像样的对手。
她收起轻视之心,压低重心如蓄势待发的猎豹。
一立一蹲间,道馆内鸦雀无声。
当心了!高豆豆突然提醒。
足尖点地的脆响未落,她已闪至林成面前。
随着清喝,麻花辫在空中划出弧线。
林成似乎被那晃动的辫子吸引了注意,竟忘了防御。
砰!
一记正蹬结结实实踹在他腹部。
巨力推得林成连退三步。
高豆豆自己也被反作用力震得后退两步。
嘶——她倒抽凉气,方才那一脚仿佛踢在了钢板上。
这人莫非是铁铸的?高豆豆暗自心惊。
林成并非钢筋铁骨,只是修炼过猛,将茅山拳吐纳术练至炉火纯青,气息与血脉交融,宛若铜墙铁壁。
即便时光倒流回初遇林正英之时,胜负也未可知。
招式或许存在破绽,但论内功修为,林成堪称滴水不漏。
不过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