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始终无法真正突破林清月那冰镜般的防御和洞察。

台下观众看得目眩神迷，大气都不敢喘。

“林师姐的防御太完美了！” “凌夜师兄的剑意竟然都被挡住了！” “这样下去，凌夜师兄消耗更大啊！”

凌夜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久攻不下，他的剑元消耗远大于对方。而且，他感觉到林清月的冰心剑意正在不断映照、分析他的星辉寂灭剑意，试图寻找其破绽。

不能这样下去！

凌夜眼中厉色一闪，陡然变招！

他不再追求招式变化，而是将周身剑意极度内敛压缩，整个人仿佛化为一颗即将步入寂灭、绽放最后光辉的星辰！

一股远比之前更加恐怖、更加绝望、仿佛万物终焉的气息弥漫开来！

林清月清冷的眼眸中终于泛起一丝波澜，她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不敢再单纯防御，冰蓝剑意同样提升到极致，周身温度骤降，擂台地面瞬间凝结出厚厚的冰霜！

“星寂·归墟！”

凌夜低吼一声，人剑合一，化作一道极致黑暗、却又在核心处闪耀着一点纯粹星芒的流光，如同划破宇宙的寂灭彗星，直冲林清月！这是他将星辉寂灭剑意催谷到极限的舍身一击！

“冰心·绝对零域！”

林清月亦将剑意催发至巅峰，长剑挥出，前方空间仿佛被彻底冻结，时间流速都变得缓慢，一切能量、物质、甚至思维都要在这极致的冰冷中凝固、破碎！

轰隆隆——！！！

两道极致的力量，两种截然不同的强大剑意，终于毫无花哨地正面碰撞在了一起！

刹那间，仿佛天地失声！

无比耀眼的光芒与彻底吞噬光线的黑暗同时爆发，疯狂交织、湮灭！紧接着，足以掀翻山岳的恐怖冲击波轰然扩散！

咔嚓！砰！

那足以抵挡剑宗级别攻击的擂台防护光幕，在这一刻终于不堪重负，发出一声悲鸣，轰然破碎！

恐怖的剑气乱流如同脱缰野马，肆虐而出！

“不好！” “快退！”

台下弟子骇然失色，纷纷惊呼后退！高台上诸位长老脸色一变，同时出手，布下层层光障，才将那肆虐的剑气余波勉强挡住！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爆炸的中心！

光芒与尘埃缓缓散去。

擂台早已一片狼藉，布满剑痕与冰霜。

中央，两人身影显现。

凌夜以剑拄地，脸色苍白，嘴角溢出一缕鲜血，气息紊乱，显然消耗巨大，受了些内伤。

林清月依旧站立，白衣上沾染了些许尘灰，握剑的手微微颤抖，晶莹的唇瓣边，同样有一丝鲜红的血迹缓缓流下，衬得她肌肤愈发雪白。她清冷的眼眸中，充满了震惊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触动。

平手？

竟然是两败俱伤，平手之局？

就在所有人以为战斗将以平局收场，甚至执事长老都准备上前询问之时。

凌夜却缓缓站直了身体，他擦去嘴角血迹，看着林清月，眼中燃烧着更加灼热的光芒。

“林师姐，你的冰心剑意，能映照万物，洞察先机。”凌夜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无比的坚定，“但不知，能否映照……自身之寂？”

话音未落，他体内那沉寂了一瞬的星辉寂灭剑意再次涌动，但这一次，却并非向外爆发，而是骤然向内收敛，尽数融入他手中长剑，融入他自身意志！

一股更加深邃、更加内敛，却同样恐怖的寂灭意韵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那不是毁灭外物，而是向内求索，直面自身之终，于寂灭中寻求真我！

这一刻，他的剑意，竟似又有突破！

林清月瞳孔骤然收缩，冰心剑意首次剧烈波动起来！她确实能映照万物，但凌夜此刻的气息，却指向了剑修最终极的关卡——心关！映照自身之寂？她的冰心，竟首次感到了一丝……畏惧？不是对死亡，而是对道途之上那未知的终末！

她握紧剑柄，冰蓝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