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咒骂,哀嚎……一切都毫无意义。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在被激起杀意的张玄景面前,他们只是待宰的羔羊。
不远处,天师府的台阶上。
张静清瞳孔收缩,死死盯着那个站在风暴中心的身影。他的嘴唇微微翕动,喉结上下滚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身后的张之维,更是早已经看傻了。他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像铜铃,手里那把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师……师父……”张之维的声音干涩无比,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小师弟他……他这是……请神请疯了?”
张静清没有回答。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张玄景没有疯。
恰恰相反,他清醒得可怕。
从一开始的言语逼迫,到后来的剑气压顶,再到请动雷祖真身行无声审判,最后,再到此刻,不惜触怒神灵,也要掀起这场血腥的屠杀……
一步一步,环环相扣。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少年人该有的心性!这份狠辣,这份算计,这份视万物为刍狗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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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静清的心底,竟不可抑制地窜起一股寒意。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小弟子天赋异禀,强得离谱。可他以为,那只是修为上的强。直到今天,他才真正看清,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看起来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少年,其内心深处,到底藏着一头何等恐怖的凶兽!
强得离谱?
老天师在心中苦笑。
这哪里是离谱……这根本就是要逆天啊!
就在众人震撼之际,张玄景,动了。
他没有再站在原地。
那两头剑龙的杀戮效率虽高,但还不够。不够快,不够狠,不够让这漫山遍野的血,流得更畅快一些!
他的身影在原地缓缓变淡,如同水中的倒影。
下一瞬,他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一名正试图燃烧精血逃遁的王家长老面前。
那长老骇得亡魂皆冒,几乎是本能地将一面古朴的龟甲盾牌挡在身前。这盾牌是他赖以成名的法宝,曾挡下过数名同阶高手的全力一击。
然而,张玄景只是平平无奇地伸出了一只手。
没有金光,没有雷霆。
就是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
然后,轻轻按在了那面龟甲盾牌上。
“咔……”
一声轻微得几乎听不见的碎裂声。
那面坚不可摧的盾牌,如同被阳光照射的脆弱琉璃,从张玄景的手掌接触点开始,蔓延开蛛网般的裂痕。
紧接着,“嘭”的一声,炸成了漫天齑粉!
王家长老的脸上,那惊恐的表情彻底凝固。
张玄景的手,穿过盾牌的碎片,没有任何停顿,掐住了他的脖子。
“呃……呃……”
长老的双手疯狂地抓挠着张玄景的手臂,但那只手却如同一只铁钳,纹丝不动。他体内的炁,像是被某种更高级的力量彻底禁锢,根本无法调动分毫。
张玄景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
那是一种极度的、纯粹的厌恶。
他看着手中这个因为窒息而面色涨紫、眼球凸出的老者,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对方的耳朵里。
“聒噪。”
“咔嚓!”
颈骨断裂的清脆声响,在雷鸣与惨叫的交响乐中,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张玄景随手扔掉那具还在抽搐的尸体,就像扔掉一件垃圾。
他甚至没有去看一眼,身形再次一闪,冲入了另一片最为密集的人群之中。
如果说,那两条剑龙是收割生命的机器。
那么此刻的张玄景,就是行走于人间的死神!
他没有再用剑,或者说,他的整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