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自语，声音低沉得像梦呓，带着深入骨髓的寒意。

他感到喉头一阵腥甜，却生生压下，牙关紧咬，下颌肌肉绷紧，青筋隐现。

此刻，他脸上没有想象中的震惊与愤怒，只有一片死寂，像被抽干所有生气的枯井，了无波澜。

那双深邃的眸子，映照着烛火，却比烛火更冰冷、更幽暗，仿佛深不见底的冰渊，正酝酿着一场足以吞噬一切的暴风雪，将所有旧情燃尽。

“噗——！”

又是一口紫黑色的血，从他口中狂喷而出，溅落在冰冷的青石地面，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凌月死死盯着那两个字，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她终于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暗桩名单，而是一份死亡名单！

一份元承稷留给他弟弟元玄曜的、用来清洗内部、剪除异己的死亡名单！

而齐动础这个看似忠心耿耿的旧部，从一开始，就是元承稷故意抛出来的、一个用来试探，甚至随时可以牺牲的诱饵！

好狠！好一个元承稷！

虎毒尚不食子，他竟连自己的心腹，都算计到如此地步！

这盘棋，到底有多大？这盘棋，到底要死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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