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一样拖了进来。

他衣衫褴褛，发髻散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沾满了污垢与血迹，原本的华贵荡然无存。

断裂的双腿在地上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嗤啦”声，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他喉咙里压抑不住的闷哼。

最终，他像一团破布般，被粗暴地扔到冰冷潮湿的地面上。

剧烈的疼痛让他发出一声凄厉的闷哼，身体蜷缩成一团。

他艰难地抬起头，那双曾经精光四射的眸子，此刻只剩下无尽的怨毒与疯狂，如同两团即将熄灭的鬼火，死死地盯着那个毁了他一切的身影——元玄曜。

“石玄曜……你还敢来见我？！”

柳恽的声音干涩而沙哑，充满了刻骨的恨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生生挤出来的血，带着浓烈的腥气。

元玄曜坐在案后，十指交叉，平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器物，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柳大人，别来无恙。”

“我今日来，不是来审你。”

他顿了顿，声音如同北境的万载寒冰，每一个字都敲击在柳恽心头，让他本就残破的身体又添了一层无形的重压：“我是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录囚厅内空气死寂。

只有烛火“噼啪”爆响，火星溅落在冰冷的铁案上，瞬间熄灭。

仿佛连生机都被这股寒意吞噬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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