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定,她松开手,然后用自己的手,极其轻柔地、象征性地帮阿月理了理耳边最不容易打结的一缕头发,示意她可以再试试。
阿月看了看被老张氏碰过的手腕,又看了看手里湿漉漉的梳子,再次尝试着梳向自己的头发。
蘸水之后,阻力果然小了很多。
虽然依旧笨拙,依旧会扯痛,但她开始一下、一下,认真地梳理起来。
老张氏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赵破奴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发髻之束,其意不在美观,而在乎接纳与触碰的开始。
这第一次容忍受触,如同在坚冰上凿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痕,预示着融化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