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门旁的一个不起眼的侧门。门上是崭新的电子锁和一个小小的刷卡区。

青云深吸一口气，取出那张通行卡，对着刷卡区贴了上去。

“嘀——”一声轻响，绿灯亮起。电子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两人对视一眼，轻轻推开门，闪身而入，门在身后自动闭合。

门内是一条狭窄、干净得与外部破败景象格格不入的通道，墙壁是冰冷的白色，头顶是发出惨白光芒的LEd灯管。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某种…臭氧混合的奇特气味。

“秩序”之力在青云体内微微流转，感知着周围的环境。“有监控，”他压低声音，指了指通道顶角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的微型摄像头，“还有…能量反应，很微弱，但遍布各处。”

洛雨晴点头，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小型装置贴在墙上——技术宅给的便携式信号干扰器，能在小范围内制造监控画面的短暂循环。

他们沿着通道小心翼翼地向内潜行。通道两侧是一些紧闭的房门，门牌上写着“物料间”、“设备存放室”等字样。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与想象中邪教巢穴的混乱截然不同。

越往里走，那股臭氧的味道越浓，还隐约传来了低沉的、类似大型服务器运行的嗡鸣声。

终于，通道尽头是一扇厚重的、带有观察窗的气密门。门上没有任何标识，但门旁的电子面板更加复杂。

青云再次刷卡。气密门无声地滑向一侧。

门后的景象，让见多识广的两人也瞬间屏住了呼吸！

这是一个极其宽敞、挑高惊人的空间，显然是由原本的冷库主体改造而成。但这里没有冻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景象：

无数精密复杂的仪器和设备发出各色光芒，粗大的线缆如同巨蟒般在地板和架子上蜿蜒。空间的中央，矗立着一个约三层楼高的巨大圆柱形金属结构体，表面布满了管道和接口，发出低沉的嗡鸣，强大的能量波动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这结构体的顶端，延伸出数条粗大的、闪烁着幽蓝电弧的缆线，连接向四周的仪器。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数十个竖立的、如同棺材般的透明维生舱！舱体内充满了淡蓝色的液体，而每一个舱体内，都浸泡着一个人！他们双目紧闭，身上插满了管线，表情或安详或扭曲，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漫长的噩梦。

“这是…什么地方？”洛雨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青云的目光则被中央控制台前的一个身影吸引。那是一个穿着白色研究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背影略显消瘦的男人。他正背对着他们，专注地看着控制台上巨大的全息投影，投影上正是那座废弃信号塔的复杂结构图，以及无数流动的数据流。

似乎听到了身后的动静，那男人缓缓转过身。他看起来五十岁左右，戴着金丝眼镜，面容斯文，但镜片后的那双眼睛，却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非人的冷静光芒。

“啊，欢迎。”男人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他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青云手中的通行卡，似乎并不意外，“我还在想，我那不成器的手下，以及那张小小的门卡，会为我引来哪位客人。没想到，是最近风头正盛的‘青鸾’先生，和‘龙曦’的洛小姐。”

他知道他们的身份！

青云心中警铃大作，但脸上却扯出一个痞笑：“哟，看来您就是‘博士’了？这实验室挺别致啊，搞人体艺术展览呢？”

“博士”微微一笑，那笑容毫无温度：“艺术？不，这是科学，是进化，是通往‘升格’的必经之路。”他张开手臂，仿佛在展示他的杰作，“这些志愿者，他们的意识正在与‘源初核心’的碎片进行初步耦合，他们的生命能量，将成为稳定信号、打开通道最纯净的燃料！”

用活人做燃料？！青云和洛雨晴的眼中瞬间涌起怒火。

“而你，程青云先生，”“博士”的目光如同手术刀般落在青云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你的‘秩序’特质，是调和这一切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