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ws系统,数据处理远非实时。
看到青云和阿来小黄进来,老鼠推了推眼镜,拿起一个记事本:“青云哥,来哥,黄哥。三哥那边动起来了,动静不小,线报是靠兄弟们用公共电话和传呼机一点点传回来的。”
他指着墙上的一张纸质地图,上面用红笔画了几个圈和箭头:“他们的人马在扑红姐常去的几个点,麻将馆、美容院,还有她几个老相好家里,都扑空了。三哥自己还在老窝,但根据守在那边的兄弟说,进去报信的人都没好脸色,他估计急得上火。”
阿来抱着胳膊:“呼机都快呼爆了吧?看来这‘师兄弟’的情分,也就值他三天清净日子。”
“我们自己的线呢?”青云更关心这个。那个年代,没有无处不在的监控,追踪更依赖人脉和地面上的线人。
老鼠翻着记事本:“红姐,本名赵红,滑得很。最后有兄弟看见她是在城西的长途汽车站,但一转眼人就没了,估计是钻了小胡同。我们查了她最信得过的几个姘头,其中一个,开黑面包车的‘疤脸强’,最近行为反常,昨天突然去储蓄所存了一笔五千块的巨款,说是老家卖猪的钱,可他老家早没亲人了。” 他递过来一张模糊的照片,像是从什么证件上翻拍的,上面是个脸上带疤的男人。
“疤脸强……”青云重复着这个名字,“他现在人在哪?”
“躲在他相好开的一家小理发店里,今天没出车。”老鼠报出了一个地址。
“很好。”青云拍了拍老鼠的肩膀,“让兄弟们辛苦点,继续用电话和呼机盯着三哥那边,特别是他如果派人接近这个疤脸强,立刻想办法通知我。” 他晃了晃手里的大哥大(虽然已经有点过时,但信号和电量依然可靠)。
他看向阿来:“走吧,我们去会会这位‘疤脸强’,给他理理思路。”
阿来咧嘴一笑,捏了捏手指关节,发出咔哒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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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一家门面狭小、灯光昏暗、放着劣质磁带动感音乐的“靓妹发廊”。
疤脸强正心神不宁地躺在洗头椅上,让相好的洗头妹给他用海鸥洗头膏搓头,眼睛却时不时瞟向门外那部红色的公共电话。突然,门帘被掀开。
不是熟悉的顾客。三个高大的身影堵住了门口的光线,为首的男人穿着皮夹克,眼神平静却带着一股让他心悸的寒意,旁边那个穿着牛仔衣,满脸煞气。疤脸强心里咯噔一下,几乎要从椅子上弹起来。
洗头妹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手里的水瓢都差点掉了:“三…三位老板…剪头吗?”
青云没回答,小黄目光直接锁定了疤脸强:“强哥,有点事找你打听一下,方便出来聊聊吗?”他的语气甚至算得上客气,但那种不容拒绝的气场瞬间充斥了整个小店。
疤脸强脸色发白,强作镇定:“你…你们谁啊?我不认识你们,有什么话在这说……”
阿来一步上前,庞大的身躯带来的压迫感让洗头妹吓得尖叫一声缩到角落,录音机里的音乐还在聒噪地响着。阿来没理她,只是盯着疤脸强,声音不大却充满威胁:“是在这聊,还是我们‘请’你出去聊?选个舒服点的方式。”
疤脸强看着青云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又看了看阿来那沙包大的拳头,再看看小黄跃跃欲试的身形,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江湖经验告诉他,这三人比三哥那些咋咋呼呼的手下可怕多了。
“我…我出去…出去聊……”他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裤腿都在打颤。
发廊后巷,堆放着垃圾桶,弥漫着一股酸臭味。
小黄开门见山:“红姐在哪?”
疤脸强浑身一抖,眼神躲闪:“什…什么红姐?我不知道……”
“咔!”一声轻响,阿来已经粗暴地反剪了他的一条胳膊,剧痛让疤脸强把后面的谎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变成一声痛哼。
“三哥的人像没头苍蝇一样找她,但我们先找到了你。”青云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你昨天存的钱,是红姐给你的跑路费吧?帮她躲起来,想过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