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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待时机一到,我这边的“平静”被打破,你那边的火山……便会轰然爆发。
她就像一位最有耐心的猎手,潜伏在暗处,冷静地观察着远处那头因失去猎物而焦躁暴怒的雄狮。
她知道,雄狮越是狂躁,消耗的体力越多,破绽也会越大。而她,只需要等待那个最完美的时机,给予致命一击,或者……轻松收获最大的战利品。
小镇的春日暖阳,照不进她心底那片被恶染的冰冷算计。
表面的安逸,只是风暴眼中短暂的平静。
无论是金陵压抑的王府,还是江南静谧的小院,都仿佛被无形的手按下了暂停键,空气中充满了山雨欲来的、令人窒息的紧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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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禁足在正院的柳如玉,在经历了最初的绝望与崩溃后,一股不甘与怨恨如同毒藤般重新缠绕上她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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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那个贱人死了最好,若是没死……她绝不能让她再有机会回来!
趁着一次心腹丫鬟偷偷送饭的机会,她咬破指尖,在一方素绢上写下血书,泣诉萧煜宠妾灭妻、听信谗言、将她无故幽禁,更提及那外室“挽月”行为不端、与人私通后失踪,王爷却执迷不悟,大肆搜寻,罔顾皇室体面与她这正妃的尊严与性命!
这封染血的信,被柳如玉的心腹冒着极大的风险,秘密送出了王府,直达柳如玉的母家——世代清流、在朝中颇有影响力的柳大学士府。
柳大学士夫妇接到女儿的泣血控诉,又听闻了外界关于靖王为寻一外室闹得满城风雨的隐约风声,顿时勃然大怒!他们柳家的嫡女,竟被如此作践!
翌日朝会之后,柳大学士便联合了几位交好的御史言官,直接在御书房外求见圣上,言辞恳切又隐含锋芒,痛陈靖王萧煜德行有亏,宠幸来历不明的女子,冷落迫害正妃,更因私废公,动用朝廷力量大肆搜寻,影响极坏,有损天家颜面,请求圣上严加管束,还柳氏一个公道!
消息传到靖王府,萧煜刚听完又一轮毫无结果的搜寻汇报,正自烦躁暴戾。闻听柳家竟敢告上御前,还污蔑挽月“行为不端”、“与人私通”,他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铮”地一声,彻底崩断!
“柳、如、玉!柳、家!”他眼中赤红,如同被激怒的凶兽,猛地一脚踹翻了眼前的紫檀木嵌螺钿茶几,名贵的瓷器与摆设碎落一地,发出刺耳的声响。“好!好得很!你们非要找死,本王成全你们!”
他如同一阵黑色的旋风,再次冲入正院。柳如玉见他去而复返,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戾气,心中先是一惊,随即涌上一股破罐破摔的快意。
“王爷是来兴师问罪的吗?”她扬起苍白的脸,带着一种凄厉的嘲讽,“我柳家世代清誉,岂容你如此践踏!你为了那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闭嘴!”萧煜厉声打断,声音冰寒刺骨,他一步步逼近,眼神如同看着一个死人,“不知廉耻?行为不端?柳如玉,你以为让你柳家那些酸腐文人去父皇面前搬弄是非,就能抹黑挽月,就能让本王回头?你做梦!”
他猛地伸手,却不是打她,而是狠狠攥住了她纤细的脖颈,力道之大,让她瞬间窒息,脸色由白转青。“本王告诉你,挽月若是有半分损伤,本王要你柳家满门陪葬!你听清楚了,是满门陪葬!”
死亡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柳如玉,她拼命挣扎,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他竟敢……竟敢为了那个贱人,要杀她,甚至要灭她满门?!
萧煜最终还是松开了手,看着她如同破败的玩偶般瘫软在地,剧烈咳嗽,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厌憎与毁灭一切的疯狂。“给本王看好她!若再让她传出只言片语,你们统统提头来见!”
他拂袖而去,立刻调动所有能动用的力量,一方面强势压制柳家在朝中的弹劾,不惜与整个清流集团对立;另一方面,他将所有的怒火都转移到了搜寻上,命令变得更加严苛甚至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