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推理创作,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夏日的傍晚,暑热稍稍褪去,槐树底下聚了不少摇着蒲扇纳凉的人。老文书傅老根抿了一口自家采制的野山茶,目光越过层层叠叠的屋脊,落在村东头那间如今已是书声琅琅的旧祠堂,眼神变得悠远而感慨。
“你们现在啊,开口闭口‘傅老师’、‘傅老师’的,叫得顺溜。”他忽然开了口,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沙哑,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乘凉人的耳中。“怕是没几个人还记得,水恒刚来咱们傅家坳的时候,大伙儿背地里都叫他啥咯?”
人群里几个年轻的后生面面相觑,而上了年纪的,则露出会心的、略带些不好意思的笑容。有个半大的小子快嘴接道:“老支书,我知道!我爹说过,叫‘傅大爷’!”
“对喽,‘傅大爷’!”老支书用蒲扇柄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膝盖,“那时候,他穿着身半旧不新的中山装,提着个破皮箱,话不多,见人只是点头笑笑,看着就是个落魄的、有点学问的老先生。谁又能想到,就这么个看似寻常的外乡人,肚子里装着的是咱们傅家坳几辈子人都没见识过的乾坤呢?这‘老师’两个字,可不是凭空掉下来的,那是水恒用他一点一滴的实在本事,‘挣’来的!”
老支书的话头打开,记忆的闸门也随之轰然洞开,时光仿佛倒流回那个草长莺飞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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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水恒初到傅家坳,安安静静,住在村尾那间废弃的土坯房里,自己拾掇得干干净净。他不多言不多语,但谁家有个难处,他总是悄没声地搭把手。帮人写信读信,写得一手漂亮工整的楷书;谁家娃娃头疼脑热,他竟也能从那个旧皮箱里拿出些稀奇古怪却颇有效验的草药丸子;甚至谁家的犁头坏了,他琢磨一阵,也能说出个修理的门道。
起初,人们只觉得这“傅大爷”是个热心肠的怪人,懂得杂。直到那件轰动全村的大事发生——村小学唯一的老师,那位上了年纪的王先生,因为家里急事,要请假一个月。
这下可抓了瞎。傅家坳偏僻,找个代课老师难如登天。眼看娃娃们就要荒废一个月的功课,老支书急得嘴角起泡。有人半开玩笑地提了一句:“要不,让傅大爷去试试?我看他像个有学问的。”
病急乱投医,老支书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揣着两鸡蛋,找到了傅水恒。
傅水恒当时正在屋后侍弄他开垦的一小片菜地,听完老支书的来意,他沉吟了片刻,没有推辞,只是点了点头:“承蒙老支书和乡亲们信得过,我可以试试。只是,我教的方式,可能和王先生不太一样。”
老支书哪里还管什么一样不一样,只要能有人看着娃娃们别出事就成,当即千恩万谢地走了。
第二天,傅水恒走进了那间只有二十几个娃娃、涵盖了几个年级的复式教学班教室。他没有拿戒尺,也没有照本宣科。
他没有立刻翻开语文或者算术书,而是拿起一截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奇特的图案,像波浪,又像连绵的山峦。
“同学们,”他的声音平和,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今天,我们不急着念书。我先给大家讲个故事。”
孩子们的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来,连窗外偷偷张望的几个村民也竖起了耳朵。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曾经有一个非常聪明的古人,他叫祖冲之。”傅水恒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这个名字,“他生活在距离现在大概一千五百多年前。那个时候,没有计算机,没有精密的仪器,甚至很多人连字都不认识。但是,祖冲之呢,他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一张张稚嫩的脸庞:“他算出了圆周率。”
“圆周率?”孩子们面面相觑,这个词对他们来说太陌生了。
“对,圆周率。”傅水恒在黑板上画了一个标准的圆,“就是我们随便画一个圆,它的周长和直径之间,存在一个固定的比例关系。这个数,是一个无限不循环的小数,大约等于3.……”
他清晰地报出一连串数字,孩子们瞪大了眼睛,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