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纸背的熟悉笔迹,“发现他生前最后几日的笔记,字里行间忧心忡忡!他多次提及‘内鬼’、‘交易’,矛头直指——” 苏墨离的声音陡然转冷,一字一顿,“门内核心弟子,勾结外敌,盗取门中秘传药方与‘星陨铁’!”
“哗——!”
如同滚油泼入冰水,长老席瞬间炸开!惊疑、震怒、难以置信的低呼交织在一起。
“胡言乱语!” 陈元礼猛地一掌拍在紫檀木扶手上!轰然巨响中,那坚硬如铁的木料竟被生生拍出一道裂痕!他须发皆张,霍然起身,浑浊的老眼此刻精光爆射,死死盯着苏墨离,一股属于化劲巅峰的沉凝气劲勃然而发,搅得厅内烛火剧烈摇晃,“苏墨离!门主不幸陨落,我等皆悲痛万分!此乃精武门之殇!但你无凭无据,仅凭几页语焉不详、不知真假的笔记,就敢污蔑同门核心弟子,质疑门内长老清誉?!你这是要分裂精武门,动摇我派数百年根基吗?!其心可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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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色俱厉,气势汹汹,化劲巅峰的威压毫无保留地倾泻向苏墨离,试图以势压人。
“污蔑?” 面对扑面而来的压力,苏墨离端坐不动,霜白气劲无声无息地环绕周身,将那沉凝的威压悄然化去。她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扬了扬手中的纸张,“二长老,这上面的笔迹,您应该认得。家父的字,做不得假!” 她目光如冰锥,转向角落那片几乎被人遗忘的阴影,“至于证据……林战师弟!”
唰!
所有的目光,惊疑、不屑、探究、难以置信……瞬间聚焦到那个角落,聚焦到那个仿佛与阴影同化的单薄身影上。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连那几盏古灯的火苗,都停止了跳动。
林战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
动作很慢,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仿佛沉睡的古兽在舒展它第一根僵硬的脊骨。碎发滑落,露出那双沉寂了三年的眼睛。没有愤怒,没有怨恨,没有辩解的急切,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如同万年玄冰覆盖的寒潭。然而,当他的目光迎上陈元礼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视线时,陈元礼心头猛地一跳!那平静之下,他仿佛看到了一丝……漠然?一种俯瞰蝼蚁般的漠然?
林战没有看任何人,他的视线似乎穿过了厅堂的墙壁,落在了某个遥远的地方。他开口了,声音沙哑,像是许久未曾开口,带着锈铁摩擦般的艰涩,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秤砣,砸在死寂的地面上:
“半月前。城西。废弃‘永鑫’机械厂。”
短短几个词,瞬间将所有人的心神拉入了那个充满铁锈与死亡气息的场所。
“我遭钢铁獠牙C级小队追杀,濒死。” “濒死”二字从他口中吐出,平淡得如同在说别人的故事,“藏身于废弃管道深处。”
厅内落针可闻,连呼吸声都停滞了。
“亲耳听见。” 林战的语速依旧平缓,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确凿,“陈枭。与一改造人密谈。”
轰!仿佛惊雷在每个人脑海中炸响!陈枭!二长老的亲侄!门内年轻一代的翘楚!
“陈枭言:‘当年落星崖的交易很干净,吴震大人放心。’”
“吴震”二字一出,陈元礼的脸色瞬间煞白!钢铁獠牙新港市负责人!A级改造人!凶名赫赫!
“‘门主那个老顽固,非要挡路,只能送他去见祖师爷了。’”
嘶——!几位长老倒抽一口冷气,骇然失色!弑师?!这已不是背叛,是欺师灭祖,十恶不赦!
“‘精武门的药方和星陨铁,是我投效大人的诚意,只求大人助我登上门主之位。’”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所有人心上!清晰、冰冷、残酷!将陈正阳之死的真相,将精武门内部的腐烂疮疤,血淋淋地撕开!
“林战!你这废物!满口喷粪!竟敢血口喷人!” 陈元礼彻底失态,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疯虎!周身气劲轰然爆发,化劲巅峰的威压再无保留,如同实质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