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你随徐都督、张将军麾下效力,多加历练,尤其留意新附之军的整合。”
“末将遵命!”张绣英气勃勃地应下。
“樊稠,命你率本部兵马,驻守金城要隘,扼守通道,严防外患内乱,听候徐都督调遣。”
“俺晓得了!丞相放心!”樊稠拍着胸脯保证。
“华雄,你勇猛依旧,为先锋,留凉州听用,专司讨伐不臣,但切记,凡事需遵徐都督号令,不可莽撞。”
“是!丞相!俺一定听徐都督的!”华雄瓮声应道,还偷偷瞄了徐荣一眼。
最后,简宇看向马岱。
“马岱,你乃名门之后,在西凉素有声望。命你协助徐都督、张将军,利用你的影响力,安抚旧部,招抚流亡,稳定民心。此任关乎长远,望你尽力。”
马岱心中感激,深深一揖:“岱必竭尽全力,以报丞相!”
所有任命宣布完毕,简宇再次起身,走到众将面前,目光尤其停留在徐荣脸上。
“徐荣,西凉之事,便全权托付于你了。遇事可临机决断,若有重大难决之处,再行上报。张济、樊稠、华雄、张绣、马岱等将军,皆是你臂助,望尔等精诚团结,文武相济,”他的目光扫过所有人,“使西凉真正成为朝廷之坚实壁垒,而非隐患之源。能否做到?”
徐荣率先躬身,众将随之齐声应诺:“谨遵丞相令!必不负重托!”
声音在大殿中回荡,预示着西凉即将进入一个新的时期。简宇看着眼前这群即将留守边疆的将领,尤其是沉稳可靠的徐荣,心中稍安。
凉州的旷野上,旌旗招展,刀枪如林,庞大的军队犹如一条黑色的巨龙,缓缓向东移动。与来时征战杀伐的肃杀之气不同,此刻的队伍虽依旧军容严整,却透着一股凯旋的轻松与昂扬。中军那面绣着巨大“简”字的帅旗,在塞外清澈的秋风中猎猎作响,指引着归途。
简宇端坐于高大的骏马之上,身披一件玄色大氅,内衬轻甲,并未着全副戎装。他目光沉静地望向东方,那是京师的方向,也是天下权柄的中心。他的面容比出征前清减了些许,眉宇间带着长期劳心军务的疲惫,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比以往更加锐利,仿佛能洞穿前方的重重关山。凉州的风沙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却也磨砺出了更为沉稳坚毅的气质。
在他的侧后方,并辔而行的是马腾、马超父子以及马云禄。马腾神色复杂,既有脱离西凉故土、前途未卜的忐忑,又有对简宇并未苛待他们这些降将的感激,更有一丝对长安繁华的隐约期待。
他不时抚摸着颔下的胡须,目光扫过身边英气逼人的儿子和亭亭玉立的女儿,心中五味杂陈。马超则依旧带着几分少年人的傲气,他挺直脊背,好奇地打量着沿途与西凉截然不同的景致,偶尔与身旁的马云禄低声交谈几句,眼神中闪烁着对新环境的好奇与征服欲。
马云禄则安静许多,她骑术娴熟,身姿矫健,面纱外的明眸时而望向队伍前方那个挺拔的背影,时而又落在道路两旁逐渐增多的田舍上,心思细腻地观察着这一切变化。
队伍的最前方,几辆覆盖着黑布的囚车格外醒目,里面空无一人,只是无头尸体,但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韩遂、阎行等人首级被送往京师时留下的血腥气息。这是一种无声的宣告,一种强大的威慑。
大军行进数日,已逐渐远离凉州腹地,进入了三辅地界。这里的景象与边塞的苍凉迥异,田野阡陌纵横,虽经战乱略显凋敝,但已有复苏迹象。
这一日,队伍行至一处名为陈仓的古城附近。忽然,前方探马飞驰来报:“启禀丞相,前方道路……被百姓阻住了!”
简宇眉头微蹙,勒住战马:“哦?可看清是何情况?莫非有变?”他本能地警惕起来,手按上了剑柄。周围亲卫也立刻紧张起来,呈护卫之势。
探马连忙道:“丞相恕罪!非是变乱,是……是成千上万的百姓,扶老携幼,聚集在官道两旁,说是……说是要迎候丞相凯旋,不忍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