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笑道:“哦,原来是韩将军啊!首领已经等候多时了,请随我来吧。”
羌人营地中,帐篷如云,牛羊成群。滇吾首领是个中年汉子,面色黝黑,目光锐利。
“韩将军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见教?”滇吾也不废话,开门见山。
韩遂也不客气,拱手道:“实不相瞒,我等前日兵败于金城,如今特来请求首领相助。”
滇吾闻言,来了兴趣,挑眉道:“哦?你说说看,我为何,要帮助你们这些败军之将?”
韩遂不慌不忙,从容道:“首领可知,唇亡齿寒的道理?如今汉军势大,若我等被灭,下一个就轮到羌人了。况且……”他压低声音,继续说道:“若是首领肯相助,将来凉州平定,羌人定可获自治之权。”
滇吾沉吟片刻,忽然大笑道:“好!韩将军真是快人快语!这个朋友,我滇吾交定了!”
深山之中,边章和韩遂的势力在悄悄地壮大。新招募的士兵在程银、李堪、张横的严格训练之下,渐渐地有了模样。
一日,边章站在高处,看着整旗鼓的一天。”
韩遂则是站在他身旁,目光深远,缓缓道:“这只是开始。我们要等待更好的时机。”
“哦?什么时机?”
“这还用问!自然是朝廷内乱的时机。”韩遂冷笑,“实话告诉你吧,如今,雒阳城中,宦官与外戚争斗,可谓是愈演愈烈。只要朝廷内乱,就是我们出兵的最好时机!”
话说回来——
金城郡下,战争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仍弥漫着血腥与焦土的气息。简宇与盖勋两人击退叛军,在城头相会,两人皆是征尘满身,甲胄上刀痕累累,却掩不住眼中的熠熠光辉。
“元固兄!”简宇快步上前,画龙擎天戟顿地作响,溅起几点火星。他玄甲上的斑驳血痕在夕阳下泛着暗红,但眉宇间尽是畅快之色,“金城已定,北宫伯玉、李文侯都已伏诛。凉州可暂得安宁了!”
盖勋抚须而笑,虽官袍破损,肩头裹伤,却仍保持着文士的从容气度:“乾云神勇无敌,枪戟之下,叛军闻风丧胆。此番大捷,实乃凉州百姓之福啊!”
两人相视大笑,笑声在城头上回荡,惊起几只栖息的寒鸦。典韦在一旁擦拭着恶来双戟,咧嘴笑道:“大哥与盖长史,都是好汉子!今日当浮一大白!”
简宇目光扫过城外战场,只见尸横遍野,降兵垂头跪地,轻叹道:“只是让边章、韩遂走脱了,终究是心腹之患。”
盖勋颔首:“此二人枭雄之姿,必会卷土重来。不过……”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锐光:“当务之急是上奏朝廷,既要报捷请功,更要弹劾左昌贪墨军饷之罪!”
是夜,金城郡守府灯火通明。简宇与盖勋对坐案前,案上铺开绢帛,笔墨俱备。
盖勋执笔沉吟:“这奏章,须字字铿锵,既要彰显天威,又要直指弊政。”他笔走龙蛇,将金城大捷、北宫伯玉伏诛等事娓娓道来,文采斐然而不失刚正。
简宇按剑而立,补充道:“当详述左昌克扣军饷、贻误战机之罪。若非如此,凉州叛乱何至于蔓延至此!”
典韦在一旁磨墨,忍不住插话:“都是那狗官,害得弟兄们饿着肚子打仗,该千刀万剐!”
盖勋笔下愈发凌厉,将左昌罪状一一列明。写至激昂处,他忽然停笔,目视简宇:“乾云,此番奏章联名而上,恐要得罪朝中阉党……听闻你与宦官有隙,不如,就由我一人上书。”
简宇闻言,朗声大笑:“大丈夫行事,但求问心无愧。纵使十常侍权倾朝野,又能奈我何?”他接过笔,在奏章上郑重署下“骑都尉简宇”五字,笔力遒劲,如枪如戟。
盖勋颔首,亦署名用印。烛火摇曳,映着两人坚毅的面容。
奏章以六百里加急送往雒阳。未央宫内,汉灵帝刘宏正与张让等十常侍宴饮作乐,闻报勃然变色。
“什么?左昌竟敢贪墨军饷!”灵帝摔碎玉杯,面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