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赵忠也适时接话,声音尖细:“是啊陛下,这般行径,分明是视朝廷法度如无物,视陛下天威于不顾啊!老臣还听说,他在军中常蛊惑军心,拥兵自重,恐怕……时与黄巾余孽有所牵连。”
汉灵帝眉头微皱,正要说话,忽听殿外传来朗声通报:“虎贲将军王越求见!”
汉灵帝准许后,只见王越大步流星走入殿中,一身戎装,腰佩中兴凌霄剑,虽已年过五旬,却仍英气逼人。他单膝跪地,声音洪亮:“陛下,臣听闻有人在朝堂之上诋毁功臣,特来为弟子作保!”
张让冷笑一声:“王将军,您这是要以师徒之情干预朝政吗?”
王越昂首道:“臣不敢。但简宇为国征战,屡立奇功,这是不争的事实。若因谗言而受罚,岂不寒了天下将士的心?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简宇绝无二心!”
殿内一时寂静。汉灵帝沉吟片刻,目光在几位大臣之间流转。皇甫嵩上前一步:“陛下,简校尉确实年轻气盛,但作战勇猛,屡建奇功。若因小过而罚,恐失军心。且若非他临危受命,暂接军队,黄巾之乱,怕是难以平定。”
张让阴恻恻地说:“皇甫将军如此维护部下,莫非……”
“够了!”汉灵帝突然拍案,“朕已有决断。简宇有功当赏,但年少气盛,也犯下了不少错误,仍需磨砺。这样吧,朕封他为骑都尉,赐钱六十万,黄金十斤,前赴凉州戍边。”
王越心中一惊,凉州正值羌乱,此去凶多吉少。但见皇帝已做出决定,只得叩首谢恩:“臣代简宇谢陛下隆恩。”
退朝后,王越急忙赶往简宇暂住的驿馆。雪越下越大,他的靴子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驿馆内,简宇正在擦拭霸王枪。枪身泛着幽光,枪尖锋利无比。见师父匆匆而来,他连忙起身相迎。
“乾云,陛下封你为骑都尉,但要去凉州任职。”王越脱下披风,神色凝重。
简宇眼中闪过诧异,随即恢复平静:“凉州乃边塞重地,弟子前去戍边,正是报效国家的机会。”
“唉,你不知其中凶险!”王越重重叹气,屏退左右,“凉州羌乱不断,刺史左昌又是个贪鄙小人。更可怕的是,张让等人绝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在途中设下埋伏。”
简宇握紧长枪,指节发白:“师父放心,弟子自会小心。”
王越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塞到简宇手中:“这是为师随身佩戴的护身玉,你带在身边。记住,到了凉州,万事谨慎,切勿与人结怨。遇事可找长史盖勋,此人正直,与我也是故交,或可相助。对了,史阿这小子,最近也在凉州附近,我会想办法,让他去帮帮你的!”
简宇推辞不过,只得收下。他看着师父眼角的皱纹,心中涌起一阵酸楚:“师父保重。”
王越拍拍他的肩膀:“你的剑法已得我真传,但乱世之中,武艺再高也难敌阴谋诡计。遇事多思量,切莫冲动。”
三日后,简宇带着典韦和二十余名亲兵,踏上西去之路。雪已停歇,但寒风依旧刺骨。
一行人出函谷关,西行数日,已入陇西地界。时值深秋,寒风萧瑟,沿途草木凋零。这日黄昏,行至一段狭窄山路,两侧峭壁耸立,怪石嶙峋。
典韦突然举起右手,队伍立刻停下。他浓眉紧锁,铜铃般的眼睛警惕地扫视四周。
“大哥,有杀气。”典韦低声道,恶来双戟已然在手。他那魁梧的身躯像一尊铁塔,挡在简宇身前。
简宇凝神静听,果然听到隐约的弓弦声。他大喝一声:“小心埋伏!”
话音未落,箭矢如雨点般从两侧山崖射下。简宇长枪舞动,拨开来箭。亲兵们举盾相护,但仍有人中箭倒地。
“保护将军!”典韦怒吼一声,如猛虎般冲向山崖。恶来双戟挥动间,已有数名黑衣人毙命。
简宇枪出如龙,每一招都精准地刺中敌人要害。这些日子以来,他心中积压的郁愤,此刻尽数发泄在敌人身上。枪尖划过,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