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慵懒与探究:“岳掌门、宁女侠……一别十年,物是人非。
本座倒是真没想到,你们夫妇二人,竟能赶在那嵩山左冷禅的前头,双双迈入这‘绝顶’之境。
当真是可喜,可贺啊。”话语末尾,那刻意拉长的尾音里,蕴含的不知是赞叹,还是某种更深沉的意味。
驾驭红色马车的,是一位面容极其俊朗的青年,剑眉星目,气宇轩昂。
此刻他脸上写满了难以掩饰的惊疑,目光在岳不群和宁中则身上来回扫视。
他虽是东方不败的亲信,但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亲眼见到这位名震江湖的“君子剑”华山掌门,以及与其齐名、艳冠武林的“玉女剑”宁女侠。
更令他心头巨震的是,方才教主那轻飘飘的一句话,竟点破了这两人皆是江湖中凤毛麟角的绝顶高手。
这份震撼还未完全消化,他眼角的余光瞥见车厢内那道模糊却威严的身影,心中一凛,迅速将所有的惊骇强压下去,面上竭力恢复了古井无波般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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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立于车轼之上,身形挺拔如松,不卑不亢地拱手一礼:“东方教主谬赞了。
岳某夫妇这点微末道行,岂敢与教主您神功盖世、威震寰宇相提并论。
萤火之光,安敢与皓月争辉。”
“嘻嘻嘻……哈哈哈……”回应岳不群的,是车厢内骤然爆发的、一连串更加恣意张扬的娇笑。
这笑声仿佛蕴含着魔性的力量,初时如少女嬉戏,清脆悦耳,转瞬间却变得尖锐高亢,如同无数根冰冷的钢针,狠狠扎向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呃。”车夫王景首当其冲,只觉得胸口猛地一窒,仿佛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一股腥甜之气直冲喉头,眼前阵阵发黑。
紧随其后,退到车后的令狐冲、二牛、风笑三人,也是齐齐闷哼出声,脸色瞬间煞白如纸。
那尖锐的笑声仿佛化作了无数只小虫,疯狂钻进他们的脑袋里撕咬搅动,剧烈的头痛伴随着强烈的恶心感汹涌袭来,三人身体摇晃,几乎要从马背上栽倒下来。
“哼。”一声沉雷般的断喝猛地从岳不群口中炸响。
这声音并不十分响亮,却蕴含着至阳至刚、沛然莫御的浑厚内力,如同平地起了一道惊雷。
声音所及之处,那妖异刺耳的魔音仿佛撞上了无形的铜墙铁壁,瞬间被震得粉碎。
王景和令狐冲等人顿感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和撕裂头颅的剧痛如潮水般退去,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冷汗涔涔,看向红色马车的眼神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恐惧。
“速速塞耳,凝神运功。”宁中则清冷的喝声及时传来。
几人如梦初醒,慌忙撕下内衫衣角,紧紧塞住双耳,随即盘膝坐下或握紧缰绳稳住身形,全力运转起华山内功心法,一层微弱的护体内息在体表流转。
“啧啧啧,好一个华山气宗。
根基打得倒是扎实。”东方不败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漫不经心的点评,“岳掌门,你调教出来的这些弟子,内功火候倒也勉强看得过眼。
可惜呀,终究是温室里的花朵,经不得真正的风浪。”
岳不群神色不变:“东方教主过誉了。
不知教主今日大驾光临,在这长安古道之上拦住岳某去路,所为何事。
还请明示。”
“哎呀呀,岳掌门何必如此心急。”东方不败的声音依旧慵懒,“本来嘛,本座只是带着莲弟在江湖上随意走走,散散心。
偶然听闻江湖传言,说岳掌门你武功大进,已臻绝顶之境,如今正在这长安城中盘桓。
一时兴起,便想着顺道来瞧瞧。
谁曾想,竟真叫本座在这荒郊野道与你‘道左相逢’,你说,这是不是天大的缘分。
呵呵呵……”那笑声顿了顿,语气中的闲适骤然褪去,取而代之是一种发现新奇猎物般的强烈惊喜:“更妙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