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神波动，特别弱，混在那些土匪混乱疯癫的情绪里，几乎被盖没了，可…那独特的‘感觉’…有点像…”

“像什么？”平川次郎的声音像从冰缝里挤出来。

“有点像…那个会放电的女人用本事时的静电干扰，或者…更隐蔽点，白家小子集中精神控那些讨厌的飞虫时散出来的…跟低等生物搭上线的弱波纹…”张华峰的独眼在黑夜里闪着幽光，“虽然混得乱七八糟，但那‘纯度’…不是那些糊涂土匪能有的！”

旁边正无聊用指甲剔牙缝肉渣的拉桑猛地抬头，细舌头飞快舔过尖牙，发出“嘶”的轻响。他那双竖瞳在黑夜里兴奋地缩着，接话道，声音沙哑又贪：“对！我也闻着了！虽然被浓血腥味、火药味和那群臭男人的汗臭味盖了大半！可…那骨髓里散出来的、特别的‘香’！绝对没错！虽然淡，但勾人得很！肯定有‘同类’在上面！百分百就是他们三个！”他使劲抽鼻子，好像还能回味那转瞬即逝的好味道，脸上露出又想又狠的扭曲表情。

平川次郎猛地转身，眼神像淬毒的刀，扫过张华峰和拉桑：“你们确定？！白辰他们，就藏在那伙该死的土匪窝里？！”这个可能让他又羞又怒！他居然被耍了！被三个瓮里的鳖靠着一伙乌合之众打了个措手不及！

“十有八九！”拉桑兴奋地搓着手，指尖变漆黑尖锐，“怪不得跟地老鼠似的钻得没影！原来躲土匪窝里了！真会找地方！嘿嘿嘿…”他已经开始想撕开白辰的胸口，吸那有控兽本事的骨髓的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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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川次郎胸口使劲起伏，额头青筋跳。白天的大损失、池田大佐被杀的压力、上司的骂、被耍的怒…所有情绪最后凝成冷的杀意。

“要是这样…”他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话，声音低得吓人，“那帮脏土匪，就没必要存在了！全…碾碎！”

他抬头看天，月亮偏西了，山被更深的黑罩着。晚上大规模强攻一个占着好地形、情况不明的山寨，风险太大，聪明人不这么干。

他目光最后落在那个急着想上的怪物身上。“拉桑，”他声音冷得没一点感情，“你身手好，最适合夜里杀人。你去，跟影子似的摸上山寨。别着急硬打，先确认他们是不是真在里面。要是在…”平川次郎嘴角扯出残忍的笑，“你知道该怎么做！能活捉最好，不行…就放开了杀！用最狠的法子！制造恐惧，搞乱他们！我要让他们在没完的怕里…后悔跟我作对！”

“嘿嘿嘿……交给我！保证让他们…爽到死！”拉桑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兴奋嘶叫，身影跟鬼似的一晃，融进浓黑里。他手脚着地，动作快又没声，像条真的、放大版的毒蜥蜴，沿着陡山坡，往上面那片静得吓人的山寨爬去，很快就消失在黑树林里。

……

山寨里，最后的热闹也没了。醉死的土匪睡着，可能梦见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也可能被白天的血腥吓醒。只剩几个守夜的土匪，抱着旧步枪，缩在寨门旁的角落，硬扛着一阵阵的困意，眼皮重得像挂了铅。他们头一点一点，对外界的感觉都模糊了，全靠本能和“赢了就没危险”的糊涂想法撑着。

白辰和杨紫已经回了分给他们的、有霉味和土味的简陋偏房。两人和衣躺着，却都没睡着。徐子东也躺在不远处的草铺上，呼吸稳，可偶尔翻身说明他也没深睡。一种无形的、高度警惕的气氛在三人之间飘着，不用说话。

突然！

一声特别短、特别尖、好像被无形大手掐断喉咙的惨叫，撕破了山寨静得可怕的夜！

那声音满是极致的怕和没法想象的疼，可又突然没了，短得让人怀疑是幻觉！

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还有…点细得让人牙酸的…撕和吸的声？

“咋回事？!”有被突然吓醒的土匪在黑里迷迷糊糊、带着怕喊。

白辰、徐子东、杨紫三人像被电着似的瞬间弹起来！动作快得带风！

白辰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冷意顺着脊梁骨窜遍全身！怀里的罗汉星盘这会儿突然变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