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似乎没料到这位传说中“高冷”的尊上首徒会对自己如此友善，连忙点头：“喜欢……姐姐画的？”她看到了花圃边石桌上，摊着一张刚画好的昙花图。

“嗯。”林晚星把画递给她，“送你了。”

花千骨受宠若惊，双手接过画，小心地卷好：“谢谢姐姐！”

这时，白子画的声音从殿内传来：“都进来吧。”

林晚星和花千骨一起走进殿内。白子画坐在玉阶之上，目光先落在林晚星身上，见她衣袖沾着泥土，眉头微蹙：“花圃的活儿，让弟子们做即可，不必亲自动手。”

林晚星吐了吐舌头，没说话。白子画的目光又转向花千骨，一如既往的清冷：“你便是花千骨？”

花千骨紧张地跪下：“是，弟子花千骨，拜见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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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打量着她，语气平淡：“资质尚可，入长留，需遵门规，潜心修炼。”

就在这时，林晚星忽然“哎呀”一声，伸手去揉眼睛：“尊上，好像有沙子进眼睛了……”

白子画立刻起身，快步走到她面前，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怎么回事？让我看看。”他轻轻执起她的手腕，指尖微凉，小心翼翼地翻开她的眼皮。

林晚星眨了眨眼睛，睫毛像蝶翼般轻颤，拂过白子画的指尖，带来一阵微痒的战栗。她仰着脸，能清晰地看到他近在咫尺的面容，以及他眼底深处，全然不同于对花千骨的、专注而担忧的神色。

“好像……又没了。”林晚星小声说，睫毛上还挂着一点水光，看起来无辜又娇憨。

白子画松了口气，指尖却没立刻收回，仍停留在她的腕间，感受着那细腻的肌肤温度。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迅速撤回手，清了清嗓子，对一旁的落十一道：“带花千骨下去，安排入门事宜。”

花千骨全程看着这一幕，心里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她原以为，尊上对每个弟子都是一样的清冷，可刚才，他看林晚星的眼神，分明是不一样的。

***夜里，绝情殿的昙花如期绽放。林晚星坐在花丛边，看着那些洁白的花瓣在夜色中缓缓舒展，像一场无声的盛宴。

白子画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声音比往常柔和了些：“在看什么？”

“看昙花呀。”林晚星回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尊上不是喜欢昙花吗？我想等它们都开了，叫你一起来看。”

白子画望着她被花影映得朦胧的侧脸，月光落在她发梢，仿佛镀了层银辉。他修道多年，见过无数奇花异草，却从未觉得，哪一朵花能比得上眼前人此刻的模样。

“为何突然对我这般……不同？”他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以往的林晚星，虽敬他畏他，却总隔着一层距离，不像现在这般，会对他笑，会依赖他，会直白地表达“想和他一起看花”。

林晚星歪头想了想，然后很认真地回答：“因为尊上是对我最好的人呀。教我剑法，为我疗伤，还会留着我画的画……”她掰着手指，细数着他为她做过的事，每一件都微小，却被她记在心里，“所以，我也想对尊上好。”

白子画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酸软的感觉蔓延开来。他活了数千年，听惯了阿谀奉承，看惯了敬畏疏离，却第一次听到如此简单、却又如此真诚的理由。

“傻丫头。”他低声道，语气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

林晚星笑得更甜了，像只得到了糖的小猫：“那尊上喜欢我对您好吗？”

白子画沉默着，没有回答。但他看着她的眼神，那层亘古不变的清冷，已然悄然融化，漾开了一圈圈温柔的涟漪。

远处，花千骨躲在假山后，看着绝情殿花圃边相依而立的两人，看着白子画看向林晚星时，那从未有过的柔和目光，紧紧攥住了衣角。她知道，自己与尊上之间，或许从一开始，就隔着无法逾越的距离。而那个距离，名叫林晚星。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