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只有她能救父亲,偏偏她不愿意......
虞念换了件衣服,重新把浴室里的日记本捡了起来。
她刚穿到这个世界,记忆又不完整,原主的便携式终端也已经进水死机了
唯一还剩下的线索就只有这本被水浸了一半的日记。
日记本上,老上将死亡日期的前一天,密密麻麻记载着关于精神图景闭塞的疏导方案。
哨兵只有在暴乱值达到九十九以上才会产生精神图景闭塞。
虞念皱了皱眉。
如果原主真的不愿意又为什么要研究这些东西。
她往前翻了两页字迹已经被洇得看不清了,虞念叹口气刚准备记下有用的信息,便被再次敲响了房门。
不对,上一个不是敲的,是踹的。
没礼貌的狼崽子。
虞念随手把日记本搁到玄关上,给外面的人开了门。
最先闯入视线的是一片熨帖的没有褶皱的墨色西服。
丝线在昏光里泛着极淡的暗纹,随着来人的动作,勾勒出清瘦却挺拔的肩线。
虞念抬眼时,正撞进一双浸在冷光里的金瞳。
那颜色不像寻常兽人的明亮,偏偏落在那张过分苍白的脸上,更显肤色灰白得近乎透明。
黑发被精心打理过,几缕垂在额前,堪堪遮住眉骨,却在低头时,让鼻尖那颗暗红的小痣彻底露了出来。
那点颜色在冷白皮肤上太显眼,像雪地里落了粒烧红的细砂。
“虞小姐您好,我是老上将留给您的执事,悯夜。”
执事?老上将到底想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比虞念预想中更低沉些,像浸了冰的大提琴弦,语速缓慢又规整,躬身行礼时,可以从整洁的领口里看见一小节锁骨。
却偏偏让那身病气与斯文揉在一起,生出种矛盾又致命的吸引力。
是她喜欢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