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一秒,夏星月系着灰扑扑的围裙,左手提着粪桶,右手拿着粪瓢,整个人几乎就快疯了。
她没想到李红梅给她找的工作竟然是在学校打扫厕所!
越想越气,她当场摔了手中掏粪的工具,丢了围裙就想不干。
学校的主任却拦住她的去路,要她还完钱才能走。
她这才知道,李红梅居然向学校预支了三个月的工资,气得她两眼一抹黑差点晕倒。
没办法,她只能强忍着恶心捏着鼻子在旱厕里掏起屎来。
期间屎花飞溅到她刚买的连衣裙上,吓得她花容失色在旱厕里又蹦又跳踢翻了刚刚装了半桶的屎。
祸不单行,脚下一滑,她跌坐在屎花中间嚎啕大哭起来。
从小到大,她哪吃过这种苦,以前家务活都是阿妈和夏牧溪抢着干的,即便上一世去内蒙古也没干过这种脏活,怎么现在落到要掏粪的地步。
哭累了,夏星月这才扶着旱厕隔墙站了起来,擦了擦眼泪,总算想明白了原因。
这一世肯定是因为夏牧溪搞黄了李红梅的工作,所以她才把气撒到自个身上。
只要她的傻老公早点恢复聪明,带她做生意辉煌腾达,继母他们肯定会待她和上一世的夏牧溪一样好。
至于夏牧溪她的名声早就被她写的那一封封书信搞臭了。
她要是到草原,受到的嘲讽和冷遇只会比她多不会少!
想到这,夏星月只觉得现在的委屈都不算什么,抹了把泪捏着鼻子继续掏粪。
孙进扬这头,他晚上没找到人,白天又去敲夏星月居住的筒子楼那套小屋。
这次是李红梅开的门。
她一开门就见门口站着个青年,听他说要找一个姓夏的姑娘,连眼皮都懒得抬,懒懒道:“你说星月啊,她去小学上班去了,就那个铁路二小,别吵我睡觉!”
说着,她又“砰”一声关上了门,连门都不让人进。
孙进扬赶忙记下了名字,“夏星月”!
回去他就将这好消息又打电话告诉了远在内蒙部队正在指挥场站联合演练的巴图。
接到孙进扬的电话,巴图高兴疯了。
“进扬,谢谢了,你先帮我好好照顾她,我完成这边的任务后立马买火车票过去……”
挂完电话,巴图的唇角一直没下来过,口中喃喃自语着心上人的名字,“夏星月!”
可他却全然不知好兄弟帮他找错了人。
内蒙古这头。
夏牧溪刚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