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指掌。”
“那西域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虫达率领的诸族联军战况如何?”
娄敬作揖回道:“西域路途遥远,暂时未有军情传回。”
“不过眼下没有消息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卑职相信以虫县尉的能耐,还不至于在几个蕞尔小国小国身上吃亏。”
陈善又问:“县中府库可充足?”
“粮食可有余裕?”
“百姓有饭吃、有衣穿吗?”
娄敬抬起头无奈地问:“县尊,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善笑着说:“修德的意思是,咱们手中有粮、有钱、有兵,工坊还在源源不绝地产出武器盔甲,庄园每年都能收获大把存粮。”
“基本盘如此稳固,还有什么可怕的?”
“你过来坐。”
陈善给他添了杯热茶,悠然说道:“你跟我做事这么多年,可有远亲来探望过你?”
“可有乡人主动投奔?”
“没有嘛!”
“因为你仅仅是个边塞小县城的县丞而已,人家跑到这荒僻不毛之地来干嘛?”
“可他日你功成名就,显达于世,那又不一样了。”
“今天七大姑的三叔侄想找你谋个差事,明日二伯父的表兄弟想托你从大狱里捞个人出来。”
娄敬忍俊不禁:“卑职还纳闷县尊今日怎么如此勤勉,原来是因为这样。”
陈善轻叹了口气:“西河县的情形同样如此。”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我们受到的阻力越大,越说明我们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北军整肃军纪,拿掉了不少与西河县有关联的将领……”
“没关系。”
他轻描淡写地说:“本来打算以一个普通县令的身份与北军和平共处,换来的却是他们的无理打压和指责。”
“现在我不装了,我麾下的兵马比北军战斗力还强,我摊牌了!”
娄敬畅快地大笑出声。
“县尊,真有你的!”
“离出兵东胡只剩下一个冬天,确实没什么好装的了。”
“那……卑职就当无事发生?”
陈善爽快地说:“本来就该如此。”
“北军将领贪赃枉法,与西河县有什么关系?”
“谁要是想查,先看看自己手底下有多少兵马!”
“对了,差点忘记一件重要的事。”
他如实告知了老妇公准备购买一千副兵甲,起事时与他里应外合之事。
“县尊,这不妥吧?”
娄敬当即表示反对:“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你我多年的谋划只怕功亏一篑!”
陈善坚决地说:“五千贯一副兵甲,你不妨再仔细想想。”
“只要钱拿到手,能造出多少门铜炮?”
“其中的利益值得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