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共同登上马车,嬴丽曼和王昭华并排而坐。
王元和王威两个偷偷用眼神交流,看着有些鬼祟。
‘这马车似乎另有玄机,一点都不颠。
‘别声张,千万不能露了怯。’
马车没走多远就在一处路口停下,王昭华意犹未尽,还想继续跟嬴丽曼探讨雪莲膏的用法和好处。
“不是说要吃顿便饭吗?你这是带我们去哪儿?”
她下车后迷茫地四下张望。
嬴丽曼笑着说:“修德嫌城中的酒肆不够奢华大气,失了他县尊的体面,特意在此处另外兴建了一座酒楼,名为山海居。”
“往常我们两个时常过来吃饭的,不过……现在我身子不便。”
“我不来,他也不来了。”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露出几分甜蜜幸福之色。
“两位表侄即将启程,便在这里摆一场送行宴吧。”
“总不好随意糊弄,让你们嫌我小气。”
王元、王威暗暗在心底嗤之以鼻。
即使在咸阳城里,能配得上我们兄弟俩身份的消遣场所也不多。
这么个小破县城,能有什么好地方值得他们一去的?
二人在侍婢的搀扶下走进巷子,穿过清幽典雅的庭院,一座远超他们想象的建筑掩映在景色秀丽的园林中。
“窗户上闪闪发亮的是什么东西?”
“好漂亮!”
嬴丽曼笑意盈然:“是玻璃呀!”
“这么大块的玻璃可不好做呢,工坊里产出上百块,能挑出一块能用的就不错了。”
王元、王威装模作样的‘哦’了一声。
“原来是玻璃呀。”
“表姑父当真是奇思妙想,竟把玻璃做成了窗户,我还以为是什么稀奇东西。”
嬴丽曼见二人故态复萌,默默在心底赌气。
等会儿进了山海居,我看你们嘴还硬不硬。
“主母,您好些时候没来了。”
白发苍苍的管事满脸雀跃之情,殷勤地上前迎接。
王昭华刻意放慢脚步,回过头去恶狠狠地说:“你们两个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们的嘴撕了,听到没有?”
王元委屈地说:“姑母,我们也没乱说话呀。”
王威辩解道:“输人不能输阵,侄儿也是为王家的颜面着想。”
王昭华目光更加凶恶:“王家的脸已经被你们丢尽了,哪还有什么颜面!”
“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一句话都不准说!”
王元、王威垂头丧气。
“姑母,从现在起,我就是那锯了嘴的葫芦。除了张嘴吃饭,绝不吐露半个字。”
“不说就不说,反正当您出门前给我们灌了哑药。啊,啊啊。”
王昭华气愤地扬起手臂,忍不住要当场教训他们。
“嫂子,你快来呀。”
“就来。”
王昭华应了声之后暂且压下怒火:“跟我走,回头再收拾你们。”
王元、王威两个撇撇嘴,浑然没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
山海居的大门金碧辉煌,镶嵌着五颜六色的小块玻璃,望之繁复又华丽。
还没走近,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与外界的寒风料峭形成了鲜明对比。
王昭华和侍女一左一右搀扶着嬴丽曼,小心翼翼行走在光亮洁净的瓷砖地面上。
“若不是修德想出来的馊主意,我也不至于小半年都没踏足山海居一步。”
“你瞧这地砖,弄得那么亮堂做什么。”
“不小心就要摔一跤。”
王元左顾右盼,忍不住用脚在瓷砖表面蹭了蹭。
“上等的好瓷啊!”
“全拿来铺地啦?”
华夏的瓷器文化起源于商周时期,经历春秋战国后,在秦朝已经出现大量的粗瓷制品。
但是因为窑温不足以及配料尚未摸索清楚,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