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西立刻一个箭步挡在了苏念和邬童面前,脸色严肃,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维护:“尹柯妈妈!我想您一定是误会了!我的学生,每一个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从来都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我请您慎言!邬童和苏念刚才不过是朋友之间正常的打闹玩笑,这在同龄人中非常普遍!没有证据的事情,请您不要妄加揣测,随意污蔑!”
尹妈妈被陶西这强硬的态度顶得一噎,但立刻更加激动地反驳:“证据?还要什么证据?!刚才那一幕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几人都被尹妈妈这番蛮不讲理的话气得胸口发闷。他们终于切身体会到,尹柯平时在家里承受着怎样的压力和委屈。陶西被气得脸色铁青,正要继续争辩,一旁的尹柯已经难堪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尹爸爸看着儿子痛苦的样子,用力拉住妻子的胳膊,试图缓和气氛:“孩子他妈!你能不能少说两句!事情还没完全弄清楚呢!别这么武断!”
邬童和班小松气得攥紧了拳头,正要上前理论,却被苏念轻轻拉住了衣袖。
苏念深吸一口气,从陶西老师身后缓缓走了出来。她站定在尹妈妈面前,虽然身高不及,但背脊挺得笔直,眼神清澈而坚定,没有丝毫退缩。她没有愤怒地大喊大叫,反而用一种异常平静,却字字清晰、逻辑分明的语气开口问道:
“那么,按照您的逻辑,我是不是也可以说——您就是那种,仅凭自己片面的主观臆断,就不分青红皂白、随意污蔑他人、完全不听解释、蛮不讲理的家长呢?”
尹妈妈被这突如其来的、冷静却尖锐的反问弄得一愣,随即恼羞成怒:“你!你胡说什么?!”
“胡说?”苏念微微歪头,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难道不是吗?既然您可以仅仅凭借您看到的‘一瞬间’,就给我们所有人、给我们之间的友谊下定论。那么,我自然也可以根据我看到的、听到的,对您做出我的判断。这很公平,不是吗?”
“你……!”尹妈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苏念,却又一时语塞,只能转向尹柯,厉声道,“尹柯!你看看你交的什么朋友!牙尖嘴利!都被带坏了!赶紧跟我回家!”
邬童、班小松和陶西几乎同时上前一步,再次坚定地挡在了尹柯面前。
苏念站在邬童身边,毫不畏惧地迎上尹妈妈愤怒的目光,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一丝嘲讽:“呵,带坏?阿姨,我们和尹柯认识不过一个多月,何谈‘带坏’二字?若论真正的‘带坏’,您和尹柯相识十六年,朝夕相处,要说对他影响最大的人,是您才对吧?”
这话像一把尖刀,直刺尹妈妈的心窝,她彻底被激怒了!邬童敏锐地察觉到尹妈妈情绪失控,立刻将苏念往自己身后拉了拉,用身体护住她,以防对方做出过激举动。
苏念却轻轻推开邬童的保护,继续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尹妈妈,抛出了一连串直击灵魂的质问:
“阿姨,请问,您上高中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一点自己的爱好吗?您上高中的时候,难道就不交任何朋友吗?还是说,在您眼里,尹柯根本就不是一个有血有肉、有自己思想和情感的儿子,而只是一个……必须按照您的设定去运行、只能追求学习成绩的‘工具’???”
“你……我没有!尹柯!跟我回家!”尹妈妈脸色煞白,声音尖利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苏念、邬童、班小松三人再次同时挪动脚步,牢牢地将尹柯护在身后,形成一道坚定的人墙。
苏念看着尹妈妈那色厉内荏的样子,语气放缓了一些,却更加深入:
“怎么,阿姨,您是被我说中心事了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这很正常。如果我没猜错,阿姨您年轻时,或者现在,也应该有自己喜欢的活动吧?比如……舞蹈?试想一下,如果您的母亲打电话告诉您,跳舞没用,是浪费时间,强迫您放弃最心爱的舞蹈,只让您待在家里做一个所谓的‘贤妻良母’,您愿意吗?您能做到心平气和地接受吗?”
她不等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