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皆碎。后粮乏,与贼伪作和,以牛与贼易食,牛奔走,褚乃以一手拽牛尾,行百余步。贼众大惊,不敢取牛而走。”
开头这一段,便是着名的“倒拽牛尾”,看得姜宇眼皮一跳。这力量,简直非人类。
“后归于丞相,丞相见而壮之曰:‘此吾樊哙也’。即日拜都尉,引入宿卫。其人……性谨慎,寡言语,忠心可鉴。常侍卫丞相左右,出入同行。军中惮其威猛,皆呼为‘虎痴’。”
卷宗上同样记录了许褚的几件轶事。
其中一件,让姜宇印象深刻。
曹操征讨张绣时,许褚曾与一将单挑,从早晨斗到傍晚,不分胜负。后两人马匹皆乏,便下马步战,竟又斗了百余合。最后,许褚卖个破绽,硬挨对方一刀,趁机将那将生擒活捉。
“此人,不仅勇,而且狠,对自己都狠。”姜宇合上卷宗,眉头皱得更深了。
如果说典韦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直接而炽热。那许褚,就是一块烧红的烙铁,看似沉静,内里却蕴含着更恐怖的能量。
“许褚此人,粗中有细,看似憨厚,实则心如明镜。”郭嘉端起茶杯,慢悠悠地说道,“他能被曹公引为‘樊哙’,并长年侍卫左右,绝非一勇之夫。想从他身上打开缺口,比典韦更难。”
“所以,我们的目标,只能是典韦。”姜宇的目光,重新落回那份关于典韦的卷宗上。
“对。”郭嘉的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典韦嗜酒,此为其一。典韦重武,此为其二。典韦性直,此为其三。”
“主公有天下第一的烈酒,有超越当世的武艺,更有收服人心的诚意。这三样,都是咱们的筹码。”
“可要如何,才能将这些筹码,送到他的面前?”姜宇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他是曹操的贴身护卫,我总不能天天跑到丞相府大帐门口去堵他吧?”
“当然不能。”郭嘉神秘一笑,“那样太过刻意,只会引起曹操的警惕。”
“那依奉孝之见?”
“主公,您可知,典韦除了护卫丞相,还有一个职责?”郭嘉卖了个关子。
“什么职责?”
“巡营。”郭嘉的手指,在桌案的堪舆图上,轻轻一点,点在了许都城外,一处标着“北营”的地方。
“丞相治军严谨,每三日,必派心腹大将巡视城外大营,以防懈怠。而这个任务,通常,都落在典韦的头上。”
郭嘉的嘴角,咧开一个狐狸般的笑容。
“而从明日开始,北营将会有一批新到的军械入库。按照惯例,典韦,必会亲自前往,查验数目。”
他抬起头,看着姜宇,眼中光芒大盛。
“主-公,您的‘偶遇’,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