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请你帮个忙。’那王二听完,脸都白了,差点没当场厥过去!”
郭嘉这时才睁开眼,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不用金银作饵的钩,才是最难挣脱的。钱债好还,人情债……那可是一辈子都套在脖子上的枷锁。”
“正是!”李三一拍大腿,“我估摸着,这会儿王二早就把事儿捅上去了,‘尘风堂’这三个字,怕是已经摆在了王允的桌案上。他现在肯定满脑子都在琢磨,咱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便是郭嘉计策的精髓。不是单纯的收买,而是要“登堂入室”。直接拜访,会被拒之门外;单纯塞钱,即便对方收了,也未必能见到真人。唯独此法,是逼着王允自己对他们产生好奇。这是一场心理的博弈,将王允的多疑与谨慎,化作了为他们所用的动力。
“你这趟差事办得很好,”郭嘉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难得的赞许,“于此道,你确有几分天分。”
李三只觉一股热流从心底涌起。得主公夸奖是荣耀,但能得这位智计无双的郭先生一句肯定,那简直比打了胜仗还舒坦。“都是郭先生运筹帷幄!”他嘴上谦虚,脸上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姜宇放下了酒杯,闲谈结束,该入正题了。
“鱼已上钩,是时候下饵了。”
他看向李三,神情严肃起来:“明日,你再去见王二。告诉他,那个‘忙’是什么。”
李三立刻收敛了嬉笑之色,挺直了腰板:“主公请吩咐。”
“你告诉他,”姜宇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就说你的主子,久仰王司徒的高风亮节,最近偶得一件海外奇珍‘琉璃盏’,愿献于司徒,以表敬慕之情。你的主子别无所求,只希望能有幸见司徒一面,请教一二风雅之事。”
他顿了顿,让李三有时间消化。
“你要让王二明白,这不是行贿,是雅士之间的风流韵事。他的任务,就是把这个话,传到能跟王允说得上话的人耳朵里。事成之后,他的债一笔勾销,他还是那个为主人寻来奇珍的大功臣。”
李三的眼睛瞬间亮了。他豁然开朗。这番说辞,给局中的每个人都铺好了台阶。王二不是背主,是献宝;王允不是受贿,是风雅;主公更不是图谋不轨的商贾,而是慕名而来的雅士。这面子上的功夫,做得滴水不漏。
“主公高明!”李三忍不住赞道,“王允最好风雅之名,听闻有这等奇珍,又配上这么个体面的由头,他就算再多疑,也定会好奇!至少,他会想亲眼看看那‘琉璃盏’究竟是何等模样。”
“我们等的,就是他这份好奇。”郭嘉轻声补充,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只要门开一道缝,我们就有办法,将它彻底推开。”
姜宇点头。他起身走到墙角的木柜前,取出一个长条形的黑漆木盒,轻轻放在桌上。
“鱼饵,就在这里。”
李三的目光被那木盒吸引。盒子本身就做工精良,古朴雅致,让人不由得想象,里面盛放的,该是何等惊世骇俗的宝物。
姜宇没有打开,只是将盒子推到李三面前。
“明日,你和王二说完话,便将此物留下。让他代你的主子呈上去。让这件东西,自己去说话。”
李三伸出双手,郑重地捧过木盒。这盒子入手微沉,他感觉自己捧着的,不只是一件宝物,更是整个计划的成败关键。
“去歇着吧,”姜宇道,“明日,还有一场好戏。”
李三抱着盒子,躬身一拜,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待他走后,郭嘉又为自己斟满一杯酒:“主公似乎笃定,王允一定会见你。”
“会的。”姜宇答道,目光投向窗外的夜色。他的信心,不仅源于郭嘉的计策和盒中的宝物,更源于系统面板上那一行清晰的文字。
【人物喜好】:……平生所爱,唯古籍、字画、以及能彰显其清流名士风骨的雅物。
一件跨越了时代的玻璃制品,对于王允这样的“雅士”而言,是无法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