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眼。一个单纯的酒商,不值得他费心。一个懂得奇货可居的聪明商人,才配与他坐下来谈谈。”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后,曹洪府上的王管家,便带着两名随从,出现在了姜宇的宅院门口。
王管家年约四旬,下巴微微扬起,眼神里带着一股久居豪门的倨傲。他本以为一个商贾的宅院,不过是寻常的青砖瓦房,没想到眼前却是一座布局雅致、闹中取静的别院。
姜宇亲自将他迎入客厅,奉上香茗,态度谦卑有礼,却绝口不提酒的事。
王管家抿了口茶,便有些不耐烦地开门见山:“姜老板,明人不说暗话。你那醉仙居的把戏,骗骗旁人也就罢了。我家将军好你那一口酒,开个价吧,多少钱,才能让将军府上的酒坛子,重新满起来?”
姜宇闻言,脸上露出一副为难至极的神色,长叹一声:“王管家,您这可真是冤枉我了。实不相瞒,那醉仙酿,如今真是没有了。您若不信,大可去我那酿酒的庄子上一看,泉眼都快见底了,我比谁都心疼啊!”
他一边说,一边捶胸顿足,演技之逼真,让一旁侍立的李三都看呆了。
王管家眯着眼睛打量着姜宇,显然一个字都不信。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商人的惯用伎俩,欲擒故纵而已。
两人你来我往,一个叫苦不迭,一个软硬兼施,拉扯了小半个时辰,王管家终究是没能从姜宇口中得到半句准话,只得黑着脸告辞。
送走了王管家,李三佩服得五体投地:“主公,您这……真是绝了!那王管家走的时候,脸都绿了。”
姜宇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看向从屏风后走出的郭嘉。“奉孝,这第一步,算是成了?”
“成了。”郭嘉点头,“回去之后,王管家定会向曹洪添油加醋,说主公您恃才傲物,不把他放在眼里。曹洪此人,贪财好酒,更好面子。被一个商贾如此‘折辱’,他必然按捺不住。”
“那我们接下来……”
“等。”郭嘉只说了一个字,“等他亲自下帖子。”
这一等,又是三天。
这三天里,许都城关于“醉仙酿”的传闻愈演愈烈,甚至有好事者开出千金一坛的天价,却依旧是有价无市。
终于,在第四天的下午,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停在了姜宇的宅院门口。一名曹府的亲兵,手捧一份烫金的请柬,高声唱喏:“曹子廉将军有请,姜宇先生过府一叙!”
这一声,引得左邻右舍纷纷探头张望,眼中充满了惊异与羡慕。
姜宇知道,真正的戏肉,要来了。
他立刻让郭嘉在系统商城中,花费了自己积攒的大半身家,兑换了两只晶莹剔透、造型精美的高脚玻璃杯,以及一小坛品质远胜于市面“醉仙酿”的特供琼浆。
看着那两只在烛光下流光溢彩,宛如艺术品的玻璃杯,即便是郭嘉,眼中也闪过一抹惊艳之色。他用手指轻轻拂过杯壁,那冰凉顺滑的触感,绝非凡品。
“主公,此物一出,足以让天下珍宝黯然失色。”郭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
“这还不够。”姜宇又让李三从库房里抬出了一只沉重的木箱,打开来,里面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金条,在烛光下黄澄澄的,晃得人眼晕。
“奉孝,你看,这诚意可足?”姜宇半开玩笑地说道。
郭嘉却摇了摇头:“主公,金子要带,但不是这么带。”
他让李三取来一个不起眼的布袋,随意装了百十根金条进去,让袋子看起来鼓鼓囊囊,却又不像刻意准备的重礼。
“这杯子和酒,是雅物,要用最精致的锦盒装着,亲手奉上,这是‘结交’。”郭嘉指着那华美的锦盒。
“而这金子,是俗物,要随意地放在一旁,待到酒酣耳热,不经意间提起,就说是孝敬将军府上兄弟们的茶水钱,这是‘人情’。”他又指了指那个鼓囊囊的布袋。
“雅俗并举,方是万全之策。至于那最关键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