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泰手里拿着一把砍刀,朝着那个士兵砍了过去。孙坚趁机滚下马来,捡起地上的玉玺,重新塞进怀里,然后翻身上马,对着士兵们大喊:“兄弟们撑住!往前面的林子跑!进了林子,他们骑兵就追不上了!”
喊完这话,他自己先一夹马腹,朝着不远处的树林冲去——倒不是他贪生怕死,实在是怀里的玉玺比啥都金贵,要是被袁绍的人活捉,别说玉玺保不住,脑袋都得搬家。
孙泰一刀逼退那个士兵,回头一看,见孙坚已经跑出去老远,急得大喊:“将军等等我!”手里的砍刀舞得像个风车,硬生生从人群里劈出一条口子,朝着孙坚的方向追了过去。
剩下的士兵们也都跟着玩命地跑,有几个跑得慢的,被袁绍的人追上,要么被砍伤了胳膊腿,要么就直接被俘虏了。惨叫声、喊杀声、马蹄声混在一起,把山口搅得一片混乱。
孙坚骑着马,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他能感觉到怀里的玉玺随着马的颠簸,一下下撞着自己的胸口,像个小鼓在敲,每一下都敲得他心里发慌。他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见袁绍的人紧追不舍,心里只能暗自祈祷:“老天爷保佑,千万别让他们追上!”
跑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总算冲进了树林里。树林里的树木又密又高,阳光都透不进来,骑兵根本没法展开追击,只能在树林边缘停下,对着里面大喊:“孙坚!你给我出来!把玉玺交出来!不然我一把火烧了这片林子!”
孙坚听到这话,心里一紧——这树林里全是枯枝败叶,要是真放火,他们就算不被烧死,也得被浓烟呛死。他赶紧勒住马,对着身后的士兵们喊:“快!往树林深处跑!找个有水的地方,就算他们放火,咱们也能有地方躲!”
队伍又开始在树林里狂奔,树枝刮得人脸上生疼,时不时还有士兵被树根绊倒,摔得鼻青脸肿。孙坚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怀里的玉玺硌得他胸口发闷,他忍不住把玉玺拿出来,重新用粗布裹了裹,塞进了自己的衣襟里——贴身藏着,总比放在怀里颠簸着强。
可刚塞进去,他就觉得胸口凉丝丝的,浑身都不自在——这玩意儿太金贵,贴身藏着,怕出汗浸湿了,又怕跑的时候不小心掉出来,真是左右为难。
又跑了半个时辰,前面终于传来了水声,孙泰兴奋地大喊:“将军!有水!是条小溪!”
孙坚心里一喜,赶紧催马跑过去。到了小溪边,他翻身下马,顾不上喘气,先把怀里的玉玺拿出来检查——还好,裹得严严实实的,没湿,也没磕坏。他松了口气,把玉玺重新藏回衣襟里,这才蹲在溪边,用手捧起水喝了起来。
冰凉的溪水滑过喉咙,总算让他那颗狂跳的心稍微平静了些。士兵们也都围了过来,有的喝水,有的瘫坐在地上喘气,还有的在检查自己的伤口。
“将军,袁绍的人没追进来。”孙泰跑过来汇报,脸上全是汗,“他们在树林外面骂了半天,见咱们不出去,好像暂时撤走了。”
孙坚点了点头,心里却不敢放松警惕:“撤了也别大意,说不定是在外面埋伏咱们。咱们先在这儿休息半个时辰,吃点东西,然后继续赶路,争取天黑前走出这片林子。”
士兵们纷纷点头,从背包里拿出掺沙的糙米,就着溪水啃了起来。孙坚也拿出一块糙米饼,啃了两口,觉得味同嚼蜡——心里装着玉玺这么个大宝贝,实在没心思吃饭。
他看着身边的孙泰,心里琢磨着:孙泰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忠心耿耿,说不定可以把玉玺的事告诉他,让他帮自己一起保管,也能减轻点负担。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这事知道的人越多,风险就越大,就算孙泰忠心,保不齐他在睡梦中说漏嘴,被其他士兵听见,到时候又是一场麻烦。
“唉,还是自己扛着吧。”他心里叹了口气,把剩下的糙米饼塞进怀里,开始琢磨接下来的路线——从这儿往江东走,还要经过几个县城,那些县城的官员有的是袁绍的人,有的是袁术的人,都不是好惹的,得绕着走才行。
休息了半个时辰,队伍再次出发。这次,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