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趁这间隙,黑麟卫如潮水般冲下山坳,短刀划开楚军的咽喉,弩箭精准地钉在马腿上。
“卑鄙!”项羽怒吼着 blindly挥戟,戟风扫倒一片黑麟卫,却始终碰不到扶苏的衣角。他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喊杀声,回头一看,只见韩信的军队正从侧翼包抄过来,旗帜上的“韩”字在火光中格外刺眼。
“中埋伏了!”楚军阵脚大乱,有人调转马头想逃,却被黑麟卫的弩箭钉在地上。
扶苏勒马站在高处,看着混乱的战场,忽然想起胡姬说过的话:“东胡的狼从不用蛮力,他们等猎物耗尽力气,再咬断喉咙。”他摸出玉佩,月光透过玉上的狼眼,在掌心投下道细碎的光。
“白川!”他扬声喊道,“留活口!”
白川从尸堆里抬起头,脸上溅着血,咧嘴一笑:“得嘞!”他一脚踹翻个楚军小校,短刀抵住对方咽喉,“说!项羽的粮草藏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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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校哆嗦着指向西北方:“在……在垓下东南的枯井里,有……有暗道……”
韩信的大帐里,烛火彻夜未熄。扶苏铺开从楚军小校身上搜出的地图,手指在“枯井”的位置重重一点:“项羽够狠,把粮草藏在死人堆下。”地图上标着的枯井旁,画着个小小的“坟”字。
韩信摸着胡须笑:“陛下这招‘围点打援’太高明,项羽现在肯定以为咱们在收拾谷仓的残局。”他忽然话锋一转,“只是……垓下的楚军还有八万,硬拼怕是伤元气。”
“不用硬拼。”扶苏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十几张写满字的麻纸,“这是陈平从楚营传回来的,项羽的部将早想降了,就差个台阶。”他把麻纸递给韩信,“明天起,让士兵们在楚营外唱楚歌。”
韩信接过麻纸,眼里闪过精光:“妙啊!楚兵听见乡音,必生归心!”
帐外传来更夫敲五更的梆子声,天边泛起鱼肚白。扶苏走到帐外,望着垓下方向的烽火,玉佩在掌心温热。他仿佛看见胡姬正站在东胡的草原上,举着狼图腾的旗帜向他招手。
“快了。”他轻声说,指尖在空气中划出摩斯密码——“胜利”。
第二天清晨,楚营外突然飘起了楚地的歌谣。起初只有零星几人唱,后来越来越多,婉转的乡音像钩子,勾得楚兵心里发慌。
“爹娘还在吗?”
“家里的稻子该收了吧?”
“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家啊……”
项羽在帐里听得烦躁,掀帘出去,正看见个士兵抹着眼泪往营外跑,嘴里还喊着:“我要回家!不打了!”他一箭射穿那士兵的膝盖,怒吼道:“谁敢再提‘回家’二字,这就是下场!”
可歌声越来越响,连他的亲卫都在偷偷抹泪。虞姬走到他身边,声音发颤:“大王,军心散了……”
项羽猛地转身,撞进她含泪的眼眸,忽然泄了气。他想起年少时在吴中,和叔父项梁一起听着这样的歌谣插秧,那时天很蓝,水很清,没想过有一天要靠杀人才能活下去。
“传朕令……”他的声音嘶哑,“准备突围。”
扶苏站在山坡上,听着楚营里传来的骚动,将破甲弩递给白川:“该收网了。”
黑麟卫和韩信的军队像两道铁钳,缓缓收紧。楚军的抵抗越来越弱,有的士兵扔下兵器跪地求饶,有的哭着往楚地方向跑,却被弩箭射穿了后背。
项羽杀红了眼,长戟挥舞得如狂风暴雨,却怎么也冲不出包围圈。他看见扶苏站在高处,像尊冰冷的雕像,忽然明白了——这场仗,他从一开始就输了。不是输在兵力,是输在那首歌,输在那些士兵眼里的绝望。
“扶苏!”他用尽最后力气喊道,“朕输给你,不服!”
扶苏没说话,只是抬手示意。黑麟卫的弩箭同时射出,像群黑色的蜂,瞬间淹没了项羽的身影。
尘埃落定时,韩信走到扶苏身边,抱拳道:“恭喜陛下,平定楚地!”
扶苏望着垓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