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
“公子,中间空着,不怕被冲散?”蒙恬低声问。
“要的就是让他们进来。”扶苏头也不抬,“匈奴骑兵冲得越猛,掉进陷阱就越深。”
他指的是悬崖内侧被杂草盖住的壕沟,里面插满了削尖的木桩,上面还涂了粪便——这是特种兵野外生存的损招,就算不致死,也能让伤口发炎溃烂。
日头升到半空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蒙恬握紧长戟:“来了!”
只见十几个匈奴骑兵打头,后面跟着辆盖着黑布的马车,再往后,竟是几十个穿着秦兵服饰的人,为首的正是那个“失踪”的俘虏。
“果然是里应外合。”扶苏眼神一冷,“白川,看清楚马车上的人,别杀错了。”
白川点头,从怀里掏出块打磨过的铜镜,借着阳光往马车上照。镜光反射处,隐约能看到个穿着锦袍的人影,手指上戴着枚玉扳指——那是赵高的信物。
“是赵高的人!”白川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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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骑兵显然很熟悉地形,速度不减反增,眼看就要冲进黑风口。
“放!”扶苏猛地挥下树枝。
“咻咻咻!”
前排弩箭齐发,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匈奴骑兵应声落马。后面的人猝不及防,瞬间乱了阵型。
“有埋伏!”马车里传来一声尖叫。
匈奴首领是个络腮胡壮汉,他怒吼着挥舞弯刀,想组织反击。可两侧悬崖上不断有箭雨落下,秦军的弩箭射程比他们的弓箭远得多,根本没法靠近。
“冲出去!”壮汉嘶吼着,策马往缺口冲。
就在这时,扶苏突然吹了声口哨。
“轰隆!”
悬崖内侧的杂草突然塌陷,冲在最前面的十几匹战马连人带马掉进壕沟,惨叫声此起彼伏。
“盾兵上前!”扶苏大喊。
早已待命的盾兵推着大盾往前,迅速组成一道铁墙,将剩下的匈奴人堵在风口里。
“刀斧手上!”
两翼的刀斧手从岩石后跃出,像两只铁钳,朝着匈奴人的两侧砍去。他们的动作极快,专砍马腿和手腕,正是扶苏教的特种兵近身格斗术。
蒙恬看得眼睛发直。他打了一辈子仗,从没见过这么利落的打法——不用阵法,不拼蛮力,就像一群饿狼,专找猎物的弱点下手。
那几十个假秦兵想往后退,却被匈奴人的败兵挡住。白川带着人从侧面杀出来,刀光一闪,就挑翻了为首的俘虏。
“降者不杀!”白川的吼声在山谷里回荡。
假秦兵本就是被逼来的,见势不妙,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求饶。只有马车上的人还在负隅顽抗,掀开车帘,竟拿出把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
“别过来!我是中常侍府的人!杀了我,赵大人饶不了你们!”
扶苏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回去告诉赵高,想动我,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脖子够不够硬。”
那人还想放狠话,白川已经一刀背砸在他后脑勺上,当场晕了过去。
这场仗打得干净利落,秦军零伤亡,却杀了五十多个匈奴兵,俘虏了赵高的亲信和三十多个假秦兵。
清理战场时,络腮胡亲卫拎着个血糊糊的东西跑过来:“公子,你看这是什么!”
是颗人头,正是那个疤脸汉子。他的眼睛瞪得溜圆,显然是被灭口的。
“看来赵高的眼线比我们想的还多。”蒙恬沉声道。
扶苏捡起掉在地上的一块羊皮,上面用匈奴文写着几行字。蒙恬看了一眼,脸色大变:“不好!匈奴大单于冒顿要亲自来犯,就在三日后!”
扶苏却笑了:“来得正好。”
他转身对众人道:“把俘虏里的匈奴兵挑出来,打断腿放回去。告诉冒顿,我在黑风口等着他,送他一份大礼。”
士兵们面面相觑,还是依令行事。蒙恬不解:“公子,放他们回去,不是打草惊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