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出来,朝着贾琏的方向连连磕头,“是下官有眼无珠!冒犯了二爷!平儿姑娘就在后面厢房,好生招待着,绝无半点损伤!下官这就去请!这就去请!”
贾琏嫌恶地皱了皱眉,懒得再看他的丑态,目光转向一旁战战兢兢的小校:“带路。”
……
厢房内,平儿独自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脸色有些发白,但眼神还算镇定。她不清楚为何兵马司的人会突然抓她,只知道绝不能给二奶奶和府里惹麻烦。
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开锁声,房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竟然是琏二爷!
“二爷?!” 平儿猛地站起身,又惊又喜,还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她被抓来不过个把时辰,二爷怎么就来了?而且还是独自一人?
贾琏打量了她一下,见她衣衫整齐,神色虽慌却未受委屈的样子,心下稍安,语气也缓和了些:“没事吧?”
平儿连忙摇头:“奴婢没事。二爷,您怎么……”
“没事就好,跟我回去。” 贾琏打断她,转身就走。
平儿赶紧跟上,走到院子里,看到满地狼藉、呻吟的兵丁,以及那破碎的大门和地上诡异的裂纹,还有瘫坐在地、丑态百出的裘指挥,她的小嘴微微张开,心头震撼无以复加。
这一切…都是二爷做的?
她偷偷抬眼看向前面那个挺拔的背影,只觉得今天的琏二爷,陌生得可怕,却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贾琏带着平儿,无人敢阻,径直出了兵马司衙门,翻身上马,又让一个小厮牵了匹空马给平儿。
“回去告诉裘良,” 贾琏临走前,对那个面如死灰的队长冷声道,“今日之事,还没完。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老子的弹劾!”
说完,一抖缰绳,白马驮着他,不疾不徐地离去。平儿骑在另一匹马上,紧紧跟在后面,心潮起伏,久久无法平静。
……
荣国府,王熙凤院里。
王熙凤正拿着对牌处理家务,丰儿快步进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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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单枪匹马去东城兵马司要人?还把衙门给砸了?” 王熙凤凤眸圆睁,手中的对牌差点掉在地上,“这孽障!真是疯了不成!那是兵马司!不是他胡闹的地方!”
她急得在屋里转了两圈,又是气恼又是担心。气贾琏莽撞惹祸,担心他吃亏受伤。正焦躁间,又有一个小丫鬟跑进来:“二奶奶,二爷回来了!平儿姐姐也回来了,看着都没事!”
王熙凤一愣,这么快?还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她立刻起身,带着平儿和丰儿迎了出去。刚到院门口,就见贾琏大步流星走来,身后跟着神色复杂的平儿。
“你这作死的!” 王熙凤一见贾琏,压下心头异样,习惯性地就想拧他耳朵骂几句,但手伸到一半,对上贾琏那双平静却深邃的眸子,不知怎的心头一怯,动作僵在了半空。
眼前的丈夫,似乎和早上出门时又有些不同。具体哪里不同,她说不上来,只觉得那眉宇间少了几分往日的浮浪,多了几分沉凝,身上似乎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和肃杀之意。
“你…你没受伤吧?” 王熙凤的话到嘴边,不由自主地转了个弯,声音也放缓了些。
贾琏看着她这想发作又强忍住的别扭模样,觉得有些好笑,摇了摇头:“没事。几个不开眼的兵痞,已经料理了。”
他的目光越过王熙凤,落在她身后的平儿身上,语气温和了些:“今日让你受惊了,回去好生歇着,这个月月钱加倍。”
平儿受宠若惊,连忙福身:“谢二爷,奴婢不敢当。” 她偷偷抬眼,见二爷看向自己的眼神清正温和,与往日那带着占有欲的轻浮目光截然不同,心头更是疑惑。
王熙凤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更浓了。这冤家,怎么突然转了性?还会体贴人了?而且,他去兵马司闹了这一场,竟然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