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顿，甚至连墨水晕开的痕迹都分毫不差。

“这是……父亲的字迹？”陈念翻到后面，里面记着些符文解读，偶尔夹杂着几句碎语：“明月说禁地石匣要‘双生泪’才能开”“引路人的令牌能和断刀共鸣”“高维的‘极寒之力’怕原石泪”——全是和决战有关的关键信息。

赵山河的残魂凑过来看，魂体突然颤了颤：“这字迹……三百年前我见过！江总长的办公桌上，常有这种字迹的纸条！”

陈念的脑子飞速转动。老学者有玄阴教长老令牌，知道高维的绝密信息，还会用高维能量——他是引路人的棋子，这点肯定没错。但这本笔记上的字迹，为什么会和父亲的一样？是老学者模仿的？还是……父亲当年真的和他有过交集？

“真正的引路人在守夜司高层……”陈念反复琢磨着老学者的话。守夜司的高层无非是几位长老和核心成员，难道是常和老学者讨论古籍的王长老？还是负责防御阵的李统领？

他突然想起星舰伪装系统的能量回路——和守夜司禁地的凹槽完美契合。陈金河的信号说“碎片在禁地”，老学者的字条也提了“禁地石匣”，笔记里又说“石匣要双生泪才能开”——所有线索都在往禁地和“双生泪”上收束。

“赵叔，您盯着守夜司的高层，尤其是常来古籍库的。”陈念把笔记和字条收好，断刀的魂焰重新燃起，“我去禁地看看石匣。”

赵山河的残魂点头，魂体隐入书架的阴影里：“小心点，老学者跑了，引路人肯定会有动作。”

古籍库的阳光渐渐斜了，书架上的光斑移到陈念脚边。他握着断刀走到窗边，望着老学者消失的方向——那道幽蓝流光消失的位置，正好对着守夜司长老院的方向。

陈念带着笔记和字条离开古籍库，断刀的魂焰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没直接去禁地，而是绕到了长老院外的回廊——王长老正站在廊下和人说话，袖口闪过一道极淡的黑色，像藏着什么东西。

距离1200还有830天，老学者的暴露撕开了引路人布局的一角，却也带来了更多谜团。玄阴教令牌、陈金河的字迹、守夜司高层的引路人……这些线索像缠在一起的线，而那本笔记，或许就是解开线团的关键。陈念摸了摸怀里的笔记，指尖能感觉到纸张的温度——不管老学者是谁，这本笔记里的信息，足够让他们在决战前多一分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