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孩子纷纷效仿，不一会儿，敖丙手中就捧满了各式各样的纸龙，最小的纸龙只有拇指大，龙嘴里还叼着一颗水果糖。

深夜，敖丙站在灵渊入口，将纸龙们放入裂隙。龙息轻轻一推，纸龙们展开鳞片，化作真正的小龙跃入黑暗。它们的眼睛是孩子们的愿望，尾巴扫过之处，裂隙边缘的业火竟暂时熄灭。白浅的狐火照亮深渊，看见小龙们在裂隙深处盘旋，形成一道光带。

它们在守护裂隙。白浅轻声说，狐尾卷住敖丙的手腕，就像你守护这些孩子。敖丙望着小龙们消失的方向，想起小雨画的大海，突然明白父亲所说的人间灯火究竟是什么——不是抽象的概念，而是每个具体的、鲜活的生命，是他们眼中的光，手中的希望。

手机震动，唐小炮发来最新消息：商会在暗网拍卖濒死灵能结晶，但买家名单里有个奇怪的账号，Ip地址指向...儿童医院的某个病房。敖丙与白浅对视，同时转身看向身后的城市——灯火通明的儿童医院里，某个窗口的灯光突然熄灭，只剩下直播屏幕的幽蓝光芒。

他握紧手中的水果糖，糖纸发出清脆的响声。小龙们的光芒还在灵渊深处闪烁，而他知道，这场关于生命与欲望的战争，远未结束。但至少此刻，他手中的纸龙还在发光，孩子们的笑声还在耳边，这些就是值得守护的理由。

白浅的铃铛碎片突然发烫，她摸出藏在袖口的录音笔——那是在直播设备里找到的，里面有屠苏的声音：灵船只是开胃菜，当孩子们的哭声汇聚成河，灵渊的大门将为我敞开...录音戛然而止，但最后一句让敖丙背脊发凉：敖丙，你以为治愈了他们的身体，就能拯救灵魂吗？

夜风带来海的气息，敖丙望着手中的纸龙。或许屠苏说得对，灵能的战争永远存在，但只要有人愿意相信希望，愿意折一只承载梦想的纸船，那么即使是灵渊的业火，也无法吞噬人间的星光。

他轻轻挥手，最后一只纸龙化作流星划过夜空。儿童医院的病房里，小雨梦见自己乘着蓝色小龙，飞向挂满星星的银河。在那里，所有的愿望都不会落空，所有的生命都能绽放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