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的笑，震得全息投影都微微波动，他抬起左手比了个“三”的手势，那是当年两人在帕米尔高原执行潜伏任务时的暗号，“赤铜矿场的评估报告我连夜看了，78%纯度的赤铜还带星脉结晶，这矿脉够咱们航天军啃上五年，比当年在黑礁星抢的那批破铜烂铁强百倍！”他说着敲了敲屏幕旁的金属相框，框里是张泛黄的合影：二十出头的两人穿着迷彩服，满脸油污地蹲在装甲车旁，王崇源后背还缠着渗血的绷带，那是替丰收挡手雷留下的伤。“总部调我带第三舰队守大麦哲伦星云边缘靠近瑶光星云一侧，名义上是防铁星联盟，实则就是给你兜底，你在巴尔星挖矿，我在这边给你看后路，咱哥俩又能搭伙干了！”

“你这‘晕船佬’居然成了舰队司令，当年是谁上运输舰吐得抱着栏杆喊娘？”丰收被他逗笑，抬手摩挲腕间的战术终端，这是王崇源在他调往航天军时送的，外壳上刻着“昆仑-12”的字样，那是两人联手端掉恐怖分子窝点的任务代号，边角被星尘磨得发亮，却比新终端还顺手。思绪瞬间飘回十三年前的帕米尔高原，暴风雪裹着砂石打在护目镜上，王崇源嘶吼着“跟我上”，一把将他按在雪坑里，自己扑向滚来的手雷，后背被弹片撕开的伤口在雪地里洇出暗红，“当时医生说你这伤要留后遗症，我看你现在比在陆特战时还精神，第三舰队的兵没被你折腾哭？”

“哭啥？老子带的兵，个个都是能啃硬骨头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