泻而下，妇女抱着孩子往溶洞深处钻，哭喊声被崩塌的轰鸣吞得只剩微弱的气音。子多站在染血的溶洞入口，高筒靴底碾过一块赤铜矿石磨成的小兽玩具，那是个孩子的遗物，兽眼处镶嵌的碎星晶被碾得迸出火星。他用能量枪指着被拖拽出来的原住民，唾沫星子溅在对方脸上：“赤铜矿石硬得像你们的骨头，正好让这些贱民当‘人肉钻头’，挖不动就用星晶火烤软他们的骨头！”

占领赤铜星的第三天，子多在溶洞废墟上竖起了“天枢律法碑”，用烧红的烙铁将“三重铁律”刻在赤铜碑上，字迹渗着黑色的矿油，像凝固的血：每天劳动时长从十六小时增至十八小时，中途若敢坐地休息超过十分钟，直接用星晶鞭抽至皮开肉绽；每挖出一吨赤铜矿才能换半块指甲盖厚的营养膏，不够量的全家锁进“饥饿舱”，那是个密不透风的金属箱，内置脱水装置，进去不到半天就会口干舌燥，不少孩子在里面哭到嗓子溃烂；任何试图藏匿矿石或传递消息的人，无需审问就扔进星蚀虫饲养笼。那些通体漆黑的虫子比指甲还小，却带着星晶毒素，一旦被能量项圈刺激，就会顺着人的毛孔钻进体内，啃噬内脏的剧痛能让人在半小时内活活痛死，最后只留下一具布满孔洞的空壳。

矿场的监工换成了子多亲手训练的“蝎卫”，他们的头盔上嵌着蝎形尖刺，腰间除了浸满星晶溶液的皮鞭，还挂着锋利的合金钩。这钩子不是用来干活的，是专门对付“磨洋工”的，看到有人直不起腰，就用钩子勾住对方的粗麻布衣领，硬生生拖行数米，钩尖划破皮肤，留下一道翻着红肉的血痕。有个老人因为肺里吸满矿尘，咳嗽得无法握镐，蝎卫二话不说，一钩子勾住他的后颈，像拖死狗似的拖到矿场中央，当着所有人的面用皮鞭抽打，星晶溶液渗进伤口，疼得老人在地上翻滚，惨叫声惊飞了远处的秃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