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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砚之前盯着相框看了半天，脑子有点昏沉，闻到这香味，瞬间就清醒了，连眼睛都亮了些。

他蹲下来，想凑近闻闻，可刚靠近石台半寸，香味就突然变浓了些，像被“推”了一下，刚好飘进他的鼻子里；再往后退一步，香味又慢慢淡下去，回到之前那种若有若无的浓度——原来不用碰，只要靠近或远离，就能调整香味的浓淡，比他之前用的任何东西都方便。

“香珠核的散香规则是‘随距调整’，你离得越近，香味越浓，离得远，就越淡。”谢先生在门外解释，“不用刻意控，它自己会根据你的位置调，很省心。”

李砚又试了几次，故意绕着石台走了一圈——果然，不管他走到梦泡的哪个角落，香味都能刚好飘到他身边，浓淡始终刚刚好，不会太冲，也不会闻不见，像有双无形的手在帮他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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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接铜铃核，它最‘谨慎’，喜欢找靠近门的地方待着，还会自己‘考察’环境，你别管它，让它自己找位置。”谢先生的声音带着点调侃，“这枚核最‘难搞’，上次有个学生嵌它，它绕着梦泡转了五圈才肯停，急得那学生直跺脚。”

李砚忍不住笑了，赶紧对着门缝伸手。

谢先生把最后那枚黄铜色的铜铃核递了进来——这枚核果然像谢先生说的那样，没立刻找位置，反而绕着门转了两圈，偶尔还碰一下门沿，像在确认门的位置，又像在检查周围有没有危险。

它转第三圈的时候，停在了门后的壁面旁，歪着“头”（如果核有头的话）看了看壁面，又看了看地面，才慢慢飘到壁面中间的位置。

淡金色的光晕散开，落在壁面上，慢慢凝出个细木钩——木钩是浅棕色的，和预言核催生的挂架材质很像，弯成个小巧的弧度，刚好能挂住铜铃核，钩尖还微微往上翘，像怕核掉下来似的。

铜铃核轻轻落在木钩上，刚挂稳，就轻轻晃了晃，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声音不高，却很清亮，透过门传出去，在小院里荡开一圈淡淡的回音，连院角原生梦泡上的雾露都被震得晃了晃。

“这是它在自检，确认自己的预警规则能正常用。”谢先生的声音传进来，“我来试试它的反应，你注意听。”

李砚赶紧屏住呼吸，盯着门后的铜铃核。

门外，谢先生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瓷瓶，倒出一点淡灰雾——那是他昨天特意收集的浊雾，用来测试铜铃核的，浓度不高，不会有危险，却能触发预警规则。

他轻轻往门缝处吹了口气，淡灰雾顺着门缝飘了进来，刚到门后，铜铃核就“叮铃铃”急促地响起来——声音比刚才尖了些，节奏也快了，像在“喊”着有危险；谢先生赶紧把雾收回去，淡灰雾一散，铜铃核的铃声就慢慢停下，恢复成之前那种清脆的“叮”声，还轻轻晃了晃，像在“松口气”。

李砚看得眼睛都直了——这铜铃核也太灵敏了，雾刚到就有反应，雾一散就停，比他想象中还好用。

“怎么样？虽然‘难搞’，但好用得很。”谢先生的声音带着点得意，“以后你去雾浓的地方，只要铜铃核一响，就赶紧躲进梦泡里，它比你先发现危险。”

李砚点点头，心里满是欢喜——三枚规则核，三个不同的位置，三种不一样的衍生物，却都那么实用：藤叶核在天花板挡雾，香珠核在地面散香，铜铃核在门后预警，把梦泡的每个角落都护得严严实实，连他没想到的细节都考虑到了。

他在梦泡里走了一圈，故意靠近门，想试试铜铃核会不会响——结果没响，看来它能分清“人”和“危险”，不会乱预警，这一点让他更放心了。

“你这梦泡跟规则核也太合了。”谢先生在门外扒着门缝看了看（没敢靠太近，怕打扰梦泡里的雾介），声音里满是惊讶，“上次有个学生嵌三枚核，有两枚都散了，最后只留下一枚藤叶核，你这倒好，三枚都稳得很，连衍生物都这么规整。”

李砚听了，心里有点小骄傲——这可是他自己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