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顶着巨大的压力没有一个人后退,全是他们的防线却在整体的后移,并州狼骑更在以一往无前之势向前突击着,凡是挡在他们前面的士兵都很快被杀戳掉了。
此时,黄忠已经深深陷入敌阵之中,他身边的亲卫死伤殆尽,吕布的军团将他紧紧包围起来。但是他们这个级数的将领做战,却不是普通士兵可以参加得进去的,无论是什么人,只要接近了他和吕布三丈之内,就立即被他们的兵器搅成碎肉飞溅开来。
他们两个就象是一个风暴眼,天地似乎都被他们的激战而变动起来,天空的云层越来越低,时有闪电划破长风,风越来越紧,吹得大旗呼拉拉的飘。
“死!”吕布骤然一声大喝,方天画戟化为一个巨大的圆,向黄忠当头斩去。
与此同时,黄忠也是一声大吼,不退反进,长刀狠狠劈向吕布的胸膛,竟然是同归于尽之势。
吕布毁天灭地的气势被黄忠临死反击把破坏,他毕竟不想与任何人同归于尽。百忙中画戟一卷,将长刀架开,胸前的甲叶却被击飞了七八枚。
吕布喘着粗气,狠狠盯着这个让他也感到有些无可奈何的对手。
而黄忠,同样高举着长刀,狠狠瞪视着他。
就在此时,一个巨大的闪电扯天连地的落了下来,照得所有人的眼睛为之一花,接着就是震动天地的轰隆隆的雷鸣。
好象这个闪电引发了什么变动,四面八方,都响起了巨大的吼声。
“杀啊!”
吕布心头突然一惊,交战中一提丝缰,赤兔宝马如电后退。他向四面望去,一颗活泼泼的心登时落入了谷底。
几千名身穿红色战甲的赤鸦军从三个方向冲来,如山洪暴发,汹涌澎湃,士兵的喊杀声震耳欲聋,整个营盘都颤抖起来。不知道他们是何时出现的,但是此时他们已经重新占领了寨墙和寨门,甚至把拒马都重新架设了起来。密集的箭雨向着他们如风暴一样狂射过来。
“鸣金收兵,鸣金收兵,撤……,撤……”吕布大叫了起来。他并没有对黄忠发起最后的冲击,仅管以他的军力,有七成的把握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是他不想这样做,不知为什么,他已经不太想与黄忠这个人继续打下去了。
这个家伙居然想与自己同归于尽!
而且,他竟然也好象有这个能力……
并州狼骑突然发现后路被断,陷入重围,登时阵式大乱,而被他们紧紧压制的黄忠军士见到援军已至,齐声发喝,奋起反击。并州狼骑竟被压的节节败退。
吕布知道,眼下是最危急的时候,如果不能组织起来,自己这些士兵会乱成一团,那么今天自己想要走都来不及了。
“密集布阵,密集布阵……”
“矛兵在前,中军持弓,左右翼持刀,结阵……”
“向南方,冲锋!”
吕布身边的亲卫兵高举不同颜色的大旗,轮番摇晃,向各部狼骑兵发出一道道指示。并州狼骑在生死关头,表现出高度的战术素养。他们临危不乱,在各自战旗的率领下,迅速完成集结,并且开始了移动,虽然速度没有起来,但他们的战马已经开始奔跑了。
黄忠没有追击,他甚至没有想到用自己的神射之技给吕布一箭。他也同样到了强弩之末。自己的神弓,眼下只怕说什么也拉不开了。
吕布向南冲锋,又是出乎徐福的意料之外,他觉得吕布是从西方杀来的,东面是黄忠的阵营,南面则是豫州的腹地,北面是颍水,所以吕布若要逃走,还是从西方回去最容易,所以徐福在西面集结了更多的士兵,并派陈到率领最精锐的弩弓部队守在西方,只要吕布一冲出辕门,他就能把吕布军团整齐的队列射成马峰窝。南面?他去南面做什么?
只是一眨眼,徐福就明白了吕布的意图。虽然南面是豫州的腹地,但都是平川之地。只要离开这个大营,吕布带着一千多骑兵,冲到哪里都是一场灾难,想要留住他就难了。
“弓弩手准备阻击,陈到强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