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不是赞赏,不是评价,只是一句陈述。一句重于千钧的陈述。
凌云知道,这第一步,他走对了。这不再是文化输出,这是文明之间的相互辨认,是在截然不同的音律里,找到了共通的心跳。
离开木屋时,天色已近黄昏。通普大师破天荒地送他们到竹梯口。“下个月,寨子里有祭谷神的老节,”他看着凌云,眼神复杂,“来的,都是些不会说官话的老人,唱的,也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土调子。”
凌云迎上他的目光:“如果方便,我想去听听。”
通普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回程的车上,众人都沉默着。苏圆圆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芭蕉叶,忽然轻声说:“凌老师,你刚才唱歌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我爷爷在地里干活的样子。”
凌云闭上眼,靠在椅背上。他能感觉到,某种更深层的东西,正在南挝湿润的空气里悄然滋生。通过通普大师,通过这首《生土》,他或许能触碰到这片土地更真实的脉搏,找到将星河画卷的第一笔,真正画进人心里的方法。
然而,就在他们的车辆驶入酒店区域时,刘晓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听着,脸色逐渐沉了下来。
“凌哥,”他放下电话,语气凝重,“国内刚传来的消息。好莱坞那边……动作加快了。他们联合了几家欧洲媒体,正在炮制一篇报道,矛头直指我们近期的文化交流项目,说是……文化渗透,带有政治目的。”
凌云睁开眼,眼底没有意外,只有一丝冷冽的锋芒。
“渗透?”他低低重复了一遍,指尖在膝盖上轻轻一点。“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润物细无声。”
酒店廊灯的阴影掠过他的脸,将那份平静下的决断,切割得格外清晰。
(本章引用的虚构歌曲《生土》,词曲:凌云,演唱:凌云。其创作意图在于超越国界,捕捉人类面对土地与生存最原始的共鸣,是主角尝试用最质朴的艺术形式打破文化壁垒的第一次深度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