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此时,植久安也看到迪卢克手中那副老旧的老花镜,五官瞬间就因嫉妒而变得面目可憎。
古一这糟老头子也太偏心了!凭什么给迪卢克送装备,给自己就送三个警告?
难道就因为自己是沙雕吗?!
植久安不服。既然大佬不给,他便决定自己争取!
植久安舔着脸凑上前去,笑嘻嘻地朝迪卢克伸手,问道:
“那啥……卢姥爷,大佬给你啥好东西了?要不要我帮你瞧瞧啊?不是我跟你吹!我可是在潘家园子进修过的……”
“啪!”
迪卢克头也不抬,精准地拍开他不安分的爪子,动作流畅得仿佛早已预判到了,这个沙雕一定会有这个举动。
“切,小气鬼!”
植久安揉着发红的手背,不服气地哼哼唧唧道:
“不就是一副二手老花镜嘛,还是二十五块钱两副的地摊货,白送我都不稀罕!
而且看这包浆情况,估计我爷爷看了都得叫声老哥!瞧你宝贝的那样儿~”
迪卢克完全无视他的嫉妒发言,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眼镜。
镜框是朴素的棕色,镜片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润光泽。
迪卢克缓缓戴上眼镜,环顾四周——吧台、酒架、高脚椅,一切看起来都与平时别无二致。
就在他专注观察时,一只手悄无声息地从他身后探来,眼看就要摸到镜框。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拍击,迪卢克甚至没有回头,就准确无误地再次拍开了植久安贼心不死的安禄山之爪。
植久安吃痛地缩回手,手背上已经泛起明显的红印。
他一脸气急败坏地瞪着迪卢克,嘴里还不住地小声嘟囔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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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亚洲,加德满都,喜马拉雅山南麓。
铅灰色的天幕下,鹅毛般的大雪无情地倾泻,将天地染成一片死寂的灰白。
刺骨的狂风卷着冰粒呼啸而过,整片天地的我能见度骤降,连绵的山脊在暴雪中若隐若现,如同蛰伏的巨兽。
在这片灰白而压抑的寂静中,只有漫天风雪在肆无忌惮的咆哮,仿佛要将一切生命痕迹彻底抹除。
在一座被厚厚积雪覆盖的山峰上,一位身着朴素白色长袍的白须老者正盘膝而坐。
他脑门锃亮,颌下蓄着雪白的长须,面容红润,神态安详。
尽管漫天风雪呼啸,那些雪花却仿佛有了生命般,在即将触及他时悄然绕开,不曾沾染他衣袍半分。
突然,老者缓缓睁开双眼。
也就在这一刹那,纷纷扬扬的大雪骤然停止,密布的乌云迅速消散,温暖的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在皑皑白雪之上,整座山峰顿时笼罩在一片圣洁的金辉中。
“滋滋滋……”
几乎在同一时刻,老者身后浮现出一个闪耀着电焊火花般光芒的圆形传送门。
传送门中走出一位身形高大、穿着墨绿色法师袍的黑人男子。
他面容刚毅,步伐沉稳,来到老者面前恭敬地躬身行礼。
“至尊法师。”
黑人法师的声音,在寂静的山巅显得格外庄重。
老者缓缓起身,一股浩瀚如海的气质自然流露。
他雪白的长须在阳光下泛着银光,眼神深邃如星辰,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
他对着来人微微颔首,唇角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声音如同山间清泉般澄澈道:
“嗬!一晃几年不见,老蔡家的阿坤都长这么大啦?不错不错,又高又壮!可惜就是黑了点儿!
唉~早跟你们说山上的太阳毒,别老在太阳底下唱、跳、rapp、打篮球,结果你们还非说什么不听老人言,快活好几年!
现在好了?跟个黑炭似的!你——”
没等古一说完,黑人法师立马一脸委屈地上前解释道:
“至尊法师,我不是老蔡家的阿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