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火炮能吞噬一切,城墙就跟纸糊的一样!”
“他们马上就要打过对马海峡,来攻打我们九州了!”
“那个靖武侯王长乐是天神下凡,刀枪不入,专门杀东瀛人。”
恐慌情绪在蔓延。
各个大名虽然嘴上不说,但内心慌的一批。
他们加紧修缮城防,扩充军备,严密监视海面,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
的压抑感笼罩在整个九州上空。
虽然王长乐压根没打算今年干小鬼子
而这种弥漫的恐惧,恰恰给了平次郎梦寐以求的可乘之机。
这一日,萨摩藩,岛津氏的主城鹤丸城。
岛津氏当代大名,也就是岛津氏家主岛津义久眉头紧锁,听取家臣汇报,近来沿海的紧张局势和那些越传越荒诞的流言。
“主公,如今沿海各村町已是人心浮动,渔民不敢出海,商船锐减,长此以往,恐生大变啊”
老家臣忧心忡忡。
岛津义久挥手让家臣退下,走到窗边,望向西边大海方向,目光深沉,那个强大的邻居,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不知何时就会落下。
就在这时,近侍禀报:“主公,那个平次郎又来了,在城外求见,他说他有应对靖武军之策。”
岛津义久对平次郎厌恶透顶,跟个苍蝇似的,隔几天就来恶心他一下,本能挥手让人把他轰走,但今儿个却沉默了,如今局势越棘手,或许听听这个败军之将、却也可能是最了解那个可怕敌人的人说些什么,也并无坏处?
“让他进来吧。”
不久,偏厅内。
平次郎不再是往日那般嚣张跋扈的模样,他穿着一件洗得白的旧和服,身形佝偻,脸上多了海风和苦难刻下的深痕,一条腿似乎还有些跛。
唯有那双眼睛,燃烧着近乎偏执和仇恨的火焰。
平次郎卑微地伏地行礼:“败军之将平次郎,拜见岛津大殿!”
岛津义久居高临下,语气冷淡:“平次郎,你屡次求见,究竟有何‘良策’?若还是那些空洞的复仇妄言,就休怪本殿无情了。”
平次郎抬起头,声音颤抖:“大殿,绝非妄言!”
(大殿:东瀛古代敬称,用来尊称地位很高的大名、领主或家主,可以理解为大人的级升级版)
“您可知,那靖武侯为何能连战连捷?并非他真是天神,而是依仗利器!”
“名为‘火炮’!
射程极远,威力无穷,绝非我军旧式弓弩投石机可比。”
岛津义久面色不变,这他么谁不知道?
平次郎喘了口气,继续说道:“但他们并非没有弱点!”
“其一,他们远来疲惫,虽占四地,却根基未稳!
高丽土着岂会真心臣服?内部必然矛盾重重。”
“其二,他们兵力分散,四处布防,每处力量都很薄弱。”
“其三,也是最关键的——他们那位主帅侯爷,据我留在那边的眼线最新密报,近日已悄然离开其治所,去向不明!”
“此乃天赐良机啊!
大殿!”
平次郎神情疯狂,“只要我们联合九州诸大名,组建一支精锐联军,不再与他们正面炮战,而是利用熟悉海况的优势,趁其主帅不在、军心可能松懈之时,动奇袭。”
“目标不需太大,不需攻城略地,只需集中力量,猛攻其一处,例如防御可能相对薄弱的济州岛或巨济岛,焚其港口,毁其舰船,掠其粮草,屠其军民。”
“以此重创其士气,让那靖武侯知道,我九州武士绝非任人宰割的羔羊。”
平次郎深深伏地:“此策虽险,却是目前唯一能扭转局势、争取主动的机会,若待其彻底消化四地,根基稳固,大军来攻之时,我九州危矣,恳请大殿明断!”
岛津义久沉默不语,恐惧和野心,在他的眼中交织。
趁其主帅不在奇袭,打击一点,这听起来,似乎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王长乐策马北行,并不急于赶路,一边对照着地图,一边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