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乐嘴角一抽,干嘛呢这是,这是战场啊,不是入洞房,要不要这么夸张
瞅瞅那枪,都快被周显给握的瘪了,有点离谱啊。
不管周显这种战争狂,王长乐让众人埋伏好,不准轻举妄动,务必等自己的命令,不过五十个军卒,传递命令非常有效,尽皆埋伏好,躲在阴影处,不出一丁点声音。
夜深了,车队驶过的声音格外响亮,王长乐屏气凝神,自己能否在平山县打开局面,就看今晚的了。
冯家车队迅前行,冯家家主这会儿有点忐忑,以往都是由下人运送货物,今儿个因着五千两白银,数目巨大,不放心,因此和管家两人一起押送。
“老爷,前面就是黑阎王的地盘了。”
“嗯,都打点好了吧。”
“老爷放心,黑阎王说了,对咱们送上去的五十两很满意,还要亲自派两个头目护送我们过这一片呢。”
“好,好啊,只要出了青林镇,回了祖宅,管他什么县令百户,随便去搜。”
一主一仆讨论着,眼瞅着马上到了黑阎王地盘,冯家家主心中莫名激动了起来,喊道:“都给我手脚麻利点,今晚必须离开青林镇,加,加!”
老爷话了,冯家车队自然要提,刚转过山坳,前方山道上亮起一片跳动的火把,火光在夜色中格外刺眼,蜿蜒在山路间。
冯家家主眯起眼睛细看,只见十几个彪形大汉手持明晃晃的钢刀,正拦在路中央,火光映照下,刀身在泛着寒光。
来者不善的样子,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老,老爷”
管家的声音干涩颤,每次见到黑阎王这帮土匪都心揪揪,害怕的要命。
“这,这准是黑阎王派来的人接应咱们了。”
冯家家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也害怕啊,大晚上的遇到山贼拦路,即便明知道是自己人,可望着那十多个流里流气的山贼,谁能不害怕?
丝绸衣袖被浸湿了一片,强作镇定地整了整衣襟,冯家家主声音颤抖:“快,快上前搭话。”
管家哆哆嗦嗦地走上前,刚拱手要开口,领头的疤脸土匪突然露出一口黄牙狞笑,手腕一翻,雪亮的刀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目的弧线。
噗嗤——
刀刃轻易割断了管家的脖颈,在空中划出一道血线,头颅落地,那山贼一脚踢出,管家的脑袋咚的一声砸在冯家家主脚边,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正对着冯家家家主,鲜血喷溅在裤腿上,还带着体温。
冯家家主呆立在原地,双腿抖如筛糠,如坠冰窟,一动不敢动,卧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黑阎王为何会突然暴起杀人?!
“哈哈哈!
冯老爷好大方啊!”
粗犷的声音从山坡上传来,在山谷间回荡,众多呆若木鸡的冯家家丁抬头一望,只见一彪形大汉手持一柄九环大刀,刀背上九个铜环叮当作响,带着小喽啰如潮水般冲下山来,五十多个土匪们怪叫着,挥舞着各式兵器,瞬间将车队团团围住。
“你、你们”
冯德才瘫坐在地,指着黑塔一般的大汉黑阎王,“黑阎王大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您明明收了五十两银子过路费”
“五十两?”
黑阎王一脚踹翻最近的箱子,上等的酸枣,茶叶洒落一地,露出下层码放整齐的白花花银锭,月光下,银锭反射着诱人的光芒,众多土匪见到银子,比亲娘还要亲,恨不得立刻拿起来舔干净。
“老子要的是这个!”
“他妈了巴子的,你从老子这儿经过,五千两银子就给老子五十两,当老子好糊弄?!”
“小的们,给我全都抢了!”
黑阎王一声大喝,喽啰们出贪婪的嚎叫,真真是饿狼扑向羊群,顷刻间冲了上去,砍杀冯府家丁,抢夺银子,鲜血染红了车辕。
场面乱作一团,冯府家丁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等死,疯狂逃窜,但有些家丁死到临头还想着银子,刚抱起一锭银子准备逃跑,被身后的一个瘦高个土匪捅了个对穿,鲜血喷在银锭上,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