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一样了,大瀚的九皇子还没跟您见面呢,就把您的功劳记在心里,这样的人值得咱们投奔!”
他说着,又想起来吴国那群朝臣弹劾自己的奏折,挠了挠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愤愤不平:
“早知道大瀚有这样明事理的殿下,咱们就该早点来!也免得您在吴国受那些窝囊气!”
“这下好了,有九皇子殿下担保,还有大瀚天子的印信,咱们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顾望望着他憨直激动的模样,紧绷多日的嘴角终于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他将信纸叠好,小心收进怀中。
这一封简短的信,驱散了他连日来的疲惫与不安。
“是啊。”
他轻声开口,目光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江面上渔火点点,像是照亮前路。
“总算是……有人懂了。”
他转头看向王宽,眼底的沉稳中多了几分笃定:
“有殿下此信,咱们入瀚之后,便无后顾之忧了。待抵达瀚都建业,你我更要尽心才行,不要辜负殿下的信任,也不枉费这一路的奔波。”
王宽重重点头,胸膛挺得笔直,语气铿锵:
“大人放心!末将定当追随您,跟着九皇子殿下好好干出一番模样来!倒要让那些冤枉您的人瞧瞧,您可不是什么奸臣,是能安邦定国的贤才!”
“哈哈哈,希望如此吧。”
————
大瀚,建业城内。
此地的宫阙比吴都更显大气,青瓦红墙映着天边暖阳,宫道两侧的松柏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
顾望与王宽身着素色常服,随内侍穿过层层宫廊,最终停在勤政殿外。
这里没有吴国皇宫那么压抑,隐约能听见殿内传来的议事声。
“陛下宣顾望、王宽入殿。”
内侍唱喏声落,殿门缓缓推开。
二人拾级而入,抬眼便见御座之上,大瀚皇帝南宫俞身着明黄色常服,面容温和却自带威仪,并无太多的帝王排场。
顾望与王宽对视一眼,随后一同躬身行礼:
“罪臣顾望,参见陛下。”
“末将王宽,参见陛下。”
“二位不必多礼,快快起身吧。”
老皇帝南宫俞的声音平和,带着几分审视目光扫过二人。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吴国的权臣和将军会来投奔大瀚呢?
我大瀚暂时还没有主动抛出橄榄枝吧?
送出老九的那封信只是去看看顾望的态度的,总不能这封信直接就把顾望给引过来了吧?
那也太天方夜谭了!
略微思索了一下之后,老皇帝南宫俞对台阶下面的两人说道:
“朕听闻二位是携毗陵防线来归,我大瀚能得二位贤臣青睐,实在是上天眷顾啊!”
顾望缓缓起身,谦虚道:
“陛下谬赞了。臣在吴国已无立足之地,投奔大瀚,既是为家族寻生路,也是慕大瀚贤明之风,不敢居功啊。”
“喔?顾爱卿直言不讳,倒是性情。”
老皇帝南宫俞笑了笑,语气轻快地说道:
“朕知你二人有才,顾卿掌吴权十三载,吏治、军务皆有涉猎。”
“王将军守毗陵多年,防线调度经验颇丰。大瀚求贤若渴,本应即刻授职,只可惜眼下事务繁杂,实在分身乏术。”
他顿了顿,缓声道:
“太子如今正带着官员往北方迁移百姓,事关数万民生,片刻离不得人。”
“九皇子那边则领着匠人在宫外别院改进造纸、冶铁之术,那些新技艺关乎国计民生,亦是重中之重。”
“朝中可用之人皆有分派,一时竟无合适岗位安置二位……关于这官职一事,不知二位有何想法?”
这话一出,王宽顿时有些局促,下意识看向顾望。
他本是武将,不善权谋,此刻听闻暂无职位,竟有些手足无措。
顾望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