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在短暂的局促不安后,看着那些熟悉的、甚至比自己厂里更破旧但保养得还算用心的机器,以及工人们眼中那近乎狂热的求知欲,那份属于匠人的专注和责任感渐渐压倒了恐惧。
一位头发花白、手指关节粗大的老车工,被簇拥到一台用来加工枪机匣的旧式皮带车床旁。他伸出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抚摸着冰凉的铸铁床身和有些晃动的刀架,又凑近仔细听了听主轴转动时发出的、带着杂音的呜咽,眉头紧锁,缓缓摇了摇头,用浓重的山西方言道:“这床子…精度不行,太老了。做粗坯可以,精加工,尤其枪机匣的配合面…差得远。”
眼镜工程师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老师傅,那…那怎么办?我们眼下就这些家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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