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过。
“秦军要是派斥候来,大概率会找薄弱处试攻。”姬延指着壕沟中段的一处凹陷,“赵二,让十个人藏在那片灌木丛后,带足麻沸散箭。记住,别杀,留活口。”
“得嘞!”赵二揣上箭囊,突然压低声音,“陛下,史厌大人说,西周君派人来问,咱们挖沟是不是要‘谋反’,还说要去秦营报信。”
姬延挑眉:“让他去。正好缺个给秦军带路的‘向导’。”
果然,不到两个时辰,西周君的家臣就偷偷摸摸出了城,直奔秦营。嬴荡见了他,二话不说就问:“姬延的沟在哪段最容易过?”
家臣哆哆嗦嗦地指着那处凹陷:“就、就那边!土软,而且他们的人都在东边守城,那边只放了两个岗哨!”
嬴荡冷笑一声,当即点了三百轻骑:“随我冲!拿下姬延的人头,赏百金!”
马蹄声像闷雷滚过旷野时,姬延正站在城头嚼着块麦饼。史厌递来片咸肉:“陛下,真让他们进沟?”
“进得来,出不去才好。”姬延吐出麦饼碎屑,举起望远镜,“看,嬴荡够急的,连斥候都没派,直接冲了。”
望远镜里,秦军轻骑像道灰黑色的潮水,直扑那处凹陷。马蹄踏过灌木丛,果然没遇到像样的抵抗——赵二的人早撤进了预设的伏击点。
“加速!”嬴荡一马当先,马槊平端,眼看就要跃过壕沟边缘。
就在此时,姬延挥了挥手。
“放箭!”
十支裹着麻沸散的弩箭破空而出,精准地射中冲在最前面的十名骑兵。马匹突然失速,将骑手甩进沟里,后面的骑兵收势不及,纷纷撞在一起。
嬴荡怒骂一声,猛拽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堪堪停在沟边。他低头看向沟底,尖木桩上挂着昏迷的秦军,而那两个“岗哨”早没了影。
“中计了!”
话音未落,两侧的灌木丛里突然站起二十名亲卫,手里的连弩对准了沟边的骑兵。
“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赵二的吼声带着回音。
嬴荡气得挥槊就劈,却被一支弩箭擦着脖颈飞过,钉在马臀上。战马吃痛狂跳,差点把他掀进沟里。“撤!”他咬着牙下令,三百轻骑顷刻间跑得没影,只留下沟底的十个活口。
三、活口的用处
赵二把昏迷的秦军拖上城时,姬延正在给他们解绑。麻沸散的药效还没过,士兵们瘫在地上,眼神涣散。
“给他们灌点醒酒汤。”姬延吩咐道,“问问他们,嬴荡下一步想干什么。”
史厌蹲在旁边记录,笔尖在竹简上沙沙作响:“陛下,西周君的家臣怎么办?捆在营门口示众?”
“不必。”姬延剥着颗野果,“给他匹瘦马,让他回去告诉嬴荡,‘我家陛下说了,想进洛阳,得留下买路财’。”
醒过来的秦军士兵里,有个小校嘴硬:“休想!我等是大秦锐士,岂会……”
话没说完,就被赵二泼了瓢冷水。小校打了个哆嗦,突然看见沟底的尖木桩,脸色骤变:“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姬延踢了踢木桩,“就是想问,你们大王要是亲自来了,会带多少人?”
小校梗着脖子不说话,却被另一个士兵抢了先:“将军说,大王要亲率五千精兵,明日午时到!还说要、要把洛阳城夷为平地!”
姬延笑了,把野果核扔出城墙:“五千?正好。史厌,通知张平,明日午时,宜阳那边准时动手。”
四、五千精兵的陷阱
次日午时,秦武王的五千精兵果然出现在洛阳城外。他骑在匹乌骓马上,身后跟着甘茂——樗里疾被派去宜阳应付韩军,没来。
“姬延!滚出来受死!”秦武王的吼声震得空气发颤,“你以为挖个破沟就能挡住本王?”
城头上传来姬延的声音,懒懒散散的:“大王要是想进来喝茶,我倒有上好的苦丁。要是想打架……”
话音未落,壕沟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嬴荡带人设的填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