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那个蠢货,落入了锦衣卫的手里!”
“以纪纲的手段,你们觉得,他能撑多久?”
“一旦他把本王供出来,父皇那里,本王该如何交代!”
一想到父皇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朱高煦的心中,就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恐惧。
他虽然军功赫赫,深受父皇喜爱,但他也清楚,父皇最忌讳的,就是皇子结党营私,觊觎储君之位。
张嵩,就是他安插在文官集团里,最重要的一颗棋子。
如今,这颗棋子,不仅废了,还可能反过来咬自己一口。
“殿下,”
就在这时,一个阴柔的声音,从书房的角落里响起。
只见一个身穿道袍,手持拂尘,仙风道骨的老道士,缓缓走了出来。
“事已至此,惊慌无用。”
“为今之计,只有两个选择。”
“哦?道长请讲。”
看到此人,朱高-煦的脸色稍缓,语气也客气了几分。
这位道长,是他秘密招揽的奇人,精通奇门遁甲,卜算之术,为他出过不少主意。
“其一,”
老道士伸出一根手指,“壮士断腕。在张嵩开口之前,让他,永远的闭上嘴。”
“诏狱,是锦衣卫的地盘,纪纲又是父皇的鹰犬,想在里面杀人,难如登天。”
朱高煦摇了摇头。
“那就只有其二了。”
老道士的眼中,闪过一丝诡谲的光芒。
“将所有罪责,都推到太子殿下的身上。”
“什么?”
朱高煦猛地一惊,“道长的意思是……”
“呵呵,”
老道士抚了抚长须,阴恻恻的笑道:“殿下别忘了,当年陈广一案,太子殿下,可是主张严查的。而张嵩的‘开海策’,最大的受益者,也是负责管理内帑,主管商税的太子殿下。”
“我等只需暗中散播谣言,就说,是太子殿下为了打压异己,独揽财权,才指使张嵩,构陷了陈都指挥使。”
“而那陈锋,不过是太子殿下手中,用来对付我等的一把刀而已。”
“如此一来,不但可以将殿下您从泥潭中摘出去,更能借此机会,狠狠的打击太子的声望!”
“一石二鸟,岂不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