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她终于在今夜最开始的那句严厉的“趴下”后,听到了张文澜今夜和她说的第二句话:“对不起。”
阿澜公子声如珠玉落清荷,少女难免心旌摇曳。
姚宝樱眨眨眼,揪着他袖子的手松了松,扭捏道:“不客气,我没怪你。但是我的眼睛,应该过两日就好了吧?你不至于想给容师兄下致命毒吧?”
张文澜浅浅“嗯”一声。
姚宝樱放下心了。
她却仍揪着他的袖子,屋中灯火荜拨一下,香烟缕缕弥漫。
姚宝樱终于受不了这种怪异氛围:“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张文澜冷淡:“我没有生气。”
姚宝樱无语。
这个人嘴硬,不是一两日。但是千里迢迢的重逢,纵是别有目的,遇到冷冰冰的他,到底让人难以接受。
难道她对不起他吗?
难道他是在为汴京时、她没带他走而置气?
可当时明明是他推开她的。他亲手放了她,如果现在再来算账,未免过于小气。诚然他本就是一个小气的人,可姚宝樱不想哄他。
哪有初初谈情说爱的时候,就要小娘子低头?
她早早低了头,日后岂不是被他压得死死的?
姚宝樱说:“你不能离开这个屋子。”
张文澜本就不打算离开。
但她这么说,他就要问了:“为什么?”
姚宝樱大声:“你有没有好心肠?”
他:“没有。”
她当然知道他没有,她快把他袖子上的银珠扣下来了:“我眼睛看不见了,都怪你。这里这么黑,没有人和我说话,我、我不习惯。哪怕仇人也没有趁人之危的道理,你做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