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要是哪个粮商敢耍滑头,俺把他粮仓都搬空喽!”他这话引得帐内一阵低笑,气氛轻松了不少。
“狗剩!”
“属下在!”狗剩上前一步,眼神晶亮。
“你带另一队人,携部分金珠,去寻最好的铁匠、工匠!无论是请、是聘、还是‘请’!我要关内的铁匠炉立刻全部烧起来!
要听到打铁声日夜不停!
我们需要新的刀枪、箭簇、盾牌,甚至是修缮城防的器械!钱,不是问题!”
狗剩沉稳点头:“明白!属下认识几个退隐的老匠人,手艺极好,定将他们请出山!”
张三金又看向孙百户:“孙百户,你负责关内防务,协调接收粮食和物资,同时加紧操练新兵!
有了新粮新兵器,要是练不出能杀敌的兵,我唯你是问!”
孙百户此刻已是激动得脸色涨红,所有的担忧一扫而空,他抱拳躬身,声音洪亮:“末将得令!必不负将军所托!兄弟们有了饱饭吃,有了新家伙,要是还守不住关,俺老孙第一个跳下城墙喂狼!”
“好!”张三金霍然起身,目光如电,扫视全场,“诸位!朝廷忘了我们,但我们自己不能忘!
铁狼关不是等死的地方!
有了这些钱粮,我们要让这雄关重新变成真正的‘铁狼’,让北边的豺狼听见我们的名字就胆寒!都动起来!”
“是!将军!”众将齐声应喝,声震营帐,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久违的干劲和希望。
命令很快被执行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铁狼关仿佛一头被注入了新鲜血液的巨兽,开始苏醒、咆哮。
关城内,原本死气沉沉的氛围被热火朝天的景象取代。
来自关城角落那一片原本半废弃的铁匠工坊。
“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从早到晚响个不停,几乎从未间断。
新招募来的铁匠和关内原有的匠人赤着膊,汗流浃背地围着烧得通红的炉火,奋力捶打着烧红的铁胚。
一个年轻学徒看着新运来的、上好的精铁料,兴奋地对老师傅说:“师傅!你看这铁料多好!多久没打过这么好的家伙了!”
老师傅抹了把汗,脸上笑开了花:“是啊!将军有本事!咱们可得把看家的本事都拿出来!这把刀,得淬得又快又狠,让蛮子的骨头都磕出火星子来!”
一车车的粮食,趁着夜色,如同涓涓细流,悄无声息地运入关内。
原本空荡荡的粮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充实起来。
负责清点入库的老军需官,摸着饱满的麦粒,激动得老泪纵横:“满了…满了啊!兄弟们…
这个冬天,能吃饱了!能活下去了啊!”
士兵们的操练声更加响亮有力。
因为餐餐能见油腥,甚至偶尔有肉,士兵们的脸色红润起来,挥舞新打造出的兵器也格外带劲。
一个新兵挥舞着新领到的长枪,对同伴说:“嘿!这新枪真顺手!比那根破铁条强多了!”
老兵拍了他后脑勺一下:“臭小子,有了好家伙更得往死里练!别对不起将军弄来的粮食和铁!”
杏花也没闲着。
她组织起小草和那些被救的女子,以及关内的一些军眷,成立了专门的缝补浆洗队和炊事班。
小草细心地将一面破损的军旗缝补好,对旁边一个叫冬妹的姑娘说:“冬妹,你看,这样缝结实些。”
冬妹怯生生地点头,脸上也有了淡淡的笑意:“嗯,小草姐,我跟你学。”她们用辛勤的劳动,回报着给予她们庇护的关城。
杏花时常带着世信去炊事班帮忙,看着大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稠粥,她会轻声对世信说:“信儿,你看,爹爹让大家都吃上饭了。
你要记住,有能力时,一定要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世信似懂非懂地点头。
张三金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