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学城时问的星象问题,比那些贵族子弟都有深度一一这样的人,是坦格利安的宝藏,不是隱患!”
杰赫里斯终於转身,苍老的脸上满是皱纹,眼神里带著权衡与无奈:“维耿,你很聪明,但有些事,不必说透。”
他顿了顿,指了指报告上的“暗刃卫队纪律严明”,“我让他当情报大臣,让他组建卫队,既是信任,也是考验。如果他有野心,早就会利用权力拉拢诸侯;可他没有,他只是在清理走私、逮捕海盗,在为七国做事。”
“考验”维耿冷笑一声,语气里带著点失望,“我听说他第一次回君临时,您甚至不让他独自行动,不让他独自御龙,放任那些大臣贵族弹劾拉拢他,直到他证明了自己,才肯让他巡游七国,向七国证明自己的身份—如果他没通过考验,您是不是要让他消失在红堡的夜晚”
杰赫里斯的身体僵了僵,隨即苦笑一声:“我是国王,也是坦格利安的族长。我要守护铁王座,也要守护家族的未来。小戴蒙的身份是把双刃剑,用好了能成为最锋利的刃,用不好就会伤到自己人。”
维耿的呼吸渐渐平稳,他看著杰赫里斯苍老的脸,忽然问:“父亲,如果当年我没去学城,而是骑上了龙背,选择留在君临,您会不会也把我打造成一把剑”
杰赫里斯愣住了,隨即嘆了口气,声音里带著点愧疚:“维耿,回去吧,有些事,我自有安排。”
维耿没再说话,抱著书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轻声说:“父亲,您有时比我还冷酷。”
书房里只剩下杰赫里斯一个人,他看著戴蒙的报告,又望向窗外的龙穴方向,月光透过高拱窗洒进来,落在他苍老的身影上。他拿起权杖,轻轻敲了敲地面,声音低沉:“希望————我没做错。”
烛火跳动著,將老国王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道沉默的屏障,遮住了他眼底的疲惫与担忧。
夜色渐深,红堡的钟声传来,与远处贪食者的低鸣交织,像一首为未来奏响的序曲,带著未知的沉重。而此刻的戴蒙早已知道,自己自从选择再次踏入君临就已被捲入老国王的权衡之中,成为了守护铁王座的棋子,也是被小心翼翼提防的“暗刃”。